把它送给我吧,可以吗?”
“啊,这……”安燃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为难,“这个u盘我用过了,”说这话时她有点不好意思,“里面有些我以前乱弹的钢琴曲。”
“哦?”林澈兴致更甚,“这些钢琴曲作为回礼正好。”
安燃失笑,“我送你台钢琴回礼还差不多。”
“礼轻情意重嘛。”林澈语调含笑,直直望向安燃,眼眸里盛着她的一颦一笑,手中的小小卡片好似有千钧之重。
是他不曾参与的她的过去。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安燃耸了耸肩,无可无不可,当初留着这个u盘也只是为了留作纪念,顺便讨个好彩头,她可没有臭美到听自己以前弹的东西。
说罢,她开了句玩笑:“你可亏大啦!”
“是吗,”林澈小心翼翼地将u盘放入口袋,言笑晏晏,“我倒觉得自己赚了。”
“哈哈,”安燃摆摆手,转身继续往前走,“那你可太看得起我的技术了。”
夜色温柔,林澈那张儒雅周正的脸上笑意荡漾,如晚风吹皱的江面,两颊的酒窝若隐若现,快步走在她左侧,没再说话。
时间好像是个欺负人的老顽童,当你事事顺心时,他就如白驹过隙;当事事拂你心意时,他便像千年万年般难熬。
除了开学初,这个学期再没有那么多令人烦恼的事,顺顺利利地到了年末。
2010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元旦,沪市大雪飘飘,一片银装素裹。
期末考试在即,跨年之后,放假的第二天,安燃便开始了紧张的复习。
这天,她从图书馆回来,回宿舍的路上有些积雪,安燃踩着前人留下的脚印一步一步往前,忽然瞥见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个黑色身影。
那人外穿黑色风衣,裹着里面一身黑色西服,步履匆匆,不苟言笑。
她还快认出是谁。
钱老师。
安燃怕冷,穿得厚,里里外外包裹得密不透风,这会儿突然见到自己的“宿敌”,下意识想整张脸缩进羊绒围巾里,又想到自己没做错什么,躲什么?
于是她抬头挺胸,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钱老师。”向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