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吴市哪里?她一脸迷茫,直到左侧有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才猛然想起自己要先报警。
警察通过安燃提供的照片、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等很快锁定电话里林一树的大致范围,又一一查看附近的监控,终于在一家花店门口发现他的身影。
他和老板交谈许久。
安燃盯着画面,心中颤抖不已。这家花店周围商铺林立,人来人往,对面还有一家大型超市,很是繁华。
一般情况下,一树是不会单独到这种地方来的,而且,这也不是他们那天的旅行目的地。
老板细心地挑了几束花儿递给他,他俯身闻了闻,又轻轻地摸了摸,大概是在检查。
他挑了许久,期间又接了个电话,才将其中一束递给老板。
“他最后买的是玫瑰,”老板回想了一会儿,笑道,“求婚嘛,总是要用玫瑰的。”
他要求婚……
安燃一下跌坐在地上,繁华的街道如同海绵吸水膨胀,扼制住她的咽喉,她无法呼吸,也说不出话,嘴唇不住地颤抖,脑海里只不断反复播放着监控最后一幅画面:他抱着一束花儿,笑意盈盈的,往右一拐,消失了。
那是一条没有监控的小道。
警察立马将她扶起到座位上坐下,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他会没事吗?安燃控制不住去想最糟糕的结果,可每一种都是她不能承受之痛。眼眶的泪像决堤的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她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救命稻草,乞求道:“他一定会好好的,你们一定会找到他的,对吧?”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现场勘查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即便有,也早已在消失后的那几个小时的人来人往和车辆破坏了。
没有人敢保证。
安燃看向他们,挂在脸颊上的泪水擦过嘴角坠落,唇上的红慢慢晕染开来,像早晨的玫瑰。
她的大脑一团乱麻,心脏如同刀割,上下两部分身体奇异的割裂,仿佛是两个人,心里想得什么,口中说出的却不一样,可有一点是一致的,那便是自责,她简直无法原谅自己:“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催他,他根本不会走那种小路。”
天空没有一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