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悻悻而归。
第二天一大早,王杰把一树叫到办公室,笑道:“我最近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想请教你一下。”
一树心脏一揪:“什么问题?”
“你是叫‘林一’,还是‘林一树’?”
他的心重重跌落,内疚、窘迫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如秋风之落叶毫无防备地翻涌而上,他的脸变得惨白,不敢直视前方,即使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
王杰摸了摸下巴,声音听不出情绪:“所以你是‘林一树’。”
一树闭着眼睛,勉强笑了笑,“是。”
“所以,安燃——”王杰顿了顿,“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女孩吗?”
一树的心一颤。王杰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是你女朋友吧?我在网上搜到好多她发的寻人启事,她一直在找你。”
一树强忍着泪水,无限痛苦黑色的藤蔓将他紧紧缠绕,扼住他的咽喉,掏空他的大脑,他仿佛回到得知她要结婚的那天。
他答应过要和她长命百岁。那一年多暗无天日的岁月,无数次的注射和穿刺,赤裸裸的真相,被揭露的身世……只要一想起她,他就可以忍受一切。
可是,还是失约了。
“是我对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