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死。她被一双手猛地拉回现实。
双脚落地,林澈紧紧抱住了她。
“你放开我,放开,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放开我,放开……”她困在林澈怀里,对他又抓又挠又打。
林澈把她越抱越紧,声音颤抖,却无比清晰,无比认真:“你如果跳下去,我也会跳下去。”
怀里的动静在这句话后慢慢停止了,只剩下一阵阵哽咽,“你要跳就跳,为什么要拦我,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为什么……”
林澈紧紧抱着怀中人,泪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我也想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跳下去,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有爸妈,我们这些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人吗”
这些为什么注定不会有答案。
安时知道女儿企图跳楼自杀,大发雷霆,痛斥她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白露也好是失望。
“我们给你太多自由了!所以你才这么任意妄为!”这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安燃和林澈自那天起已经分居两地,否则讨伐将更加激烈。
安燃没有告诉父母,同样的,林澈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两人现在的状态,对外只说安燃工作太忙。
同时,他们联系的频率直线下降,聊天记录停留在一周前,通话时长更是大幅度缩水,基本每次一两分钟结束。
其中或许存有对她那句“你爱的人也死了”以及她拿命“陪葬”的怒气和委屈——不,他非常生气,非常委屈,而这不是一句“对不起”能化解和抵消的。
可即使这样,有时他想安燃会不会从天而降,突然出现,一想到这,心底一阵澎湃,又慢慢失落。
她不会来的。
新年到了。安燃借故工作,没有去京市,也没有回江市。两边的长辈都颇有微词,林思远却开明地表示“工作重要”,仿佛他是个极力支持小辈事业的家长。
其他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地以为这在暗示那位是林氏未来的“继承人”——代理人了。
“工作虽然重要,可也不差这么一天。”
“是啊,毕竟是除夕,长辈们都在呢,她一个小辈好大的威风,实在不像话。”
“我听说那个叫林什么……林一树的,是不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