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安燃眉头紧皱,没想到他会出现,她以为那通电话已经是结局。
“你为什么要来?”
“你不肯回去,我只好来看你了。”他温柔地说,仿佛两人之前的争执早已烟消云散。
安燃依旧皱眉:“我很好,你快回去吧!”
“那你呢?你和我一起回去吗?”
她没有回答,沉默就是答案。
他敛了神色,平静道:“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儿。”
以往这个点儿街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可如今却空空荡荡。诡异的安静固执地充斥着每个角落,温柔地抚慰着对立而站的两人。
安燃突然开口:“你放心,我不会死的。”
林澈道:“你怎么知道你不会。”
安燃烦躁地说:“我说了我不会死,我保证我不会死。”她有许多许多事未干,许多许多事要干,她不能、也不会就这么死了。
你又凭什么保证——这句话刚要出口便被咽下,林澈声音哽咽:“那么,我们说好了。”他轻轻抱住了安燃,一个大男人仿佛劫后余生般哭了出来。
因为这次疫情,止疼、降温、消炎、止咳等药品几乎卖到脱销,价格更是水涨船高。安燃那家药厂赚得盆满钵满,预计下一步增加生产线,提高产量。还有,核酸检测、疫苗研发将是一块肥肉,该怎样从中分一杯羹……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
疫情结束的第二年,他们的孩子出生了。
小婴儿有两个小小的酒窝,非常可爱。林家父母说像极了林澈小时候,说时仿佛想到什么眼眶湿润。
安家父母说像极了安燃小时候。其实,刚出生的孩子哪里看得出像谁。
小婴儿将满月那天下午,阳光正好,安燃在房间逗弄婴儿,林澈回来了,看见这一幕,不觉温柔地笑了,换身衣服加入。
“回来了。”
“嗯,学校没什么事儿。今天感觉怎样?”
……
无非是双手捂脸,打开,这种幼稚的把戏,却能把小孩子逗得咯咯直笑。
他们聊起工作的事,学校,赵家,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