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连忙插话道:“哎呀,怎敢劳动皇上的大驾呀!皇上若有心要见家父,只需修书一封,家父接到信后,必定会尽快赶来拜见皇上。只可惜我们柴州现在正在打仗,我想回趟家都困难重重。不知道家中近况如何,实在是让人担忧啊!”
程风当然知道柴州在打仗,他小叔亲自督战,听程攸宁说,他小叔还使用了各种手段,看这意思是势必一举攻克柴州不可啊!
见史红裳为此忧心忡忡,程风出言安慰道:“红裳,你就别太发愁啦!虽说打仗的确会让老百姓受苦受累,但我小叔向来没有烧杀抢掠以及屠城这类恶习。只要大阆国不来横征暴敛、搜刮民脂民膏,柴州的黎民百姓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而你们史家,是传承了百余年的商贾大家,根基深厚,就算遇到些波折,想来也不至于遭受太过严重的冲击。”
听到程风这番话,史红裳连忙满脸堆笑地应承道:“这一点我心里自是清楚得很!水庸王殿下宅心仁厚、爱民如子之名早已传遍天下。虽然常年打仗,但对百姓却始终关怀备至。仅对奉乞之地的子民免征赋税,就连徭役也一并免除了。那些被他攻占下来的城池,他也能够做到一视同仁地善待百姓。像这般仁慈宽厚又深明大义的君主,实在是世所罕见啊!这无疑是奉乞之地的福气,更是万千百姓的福祉呀!”
听完史红裳的这番话,程风险些不知道如何应答,他只好微笑着点了点头,干巴巴的说:“这些本就是我小叔身为一国之君应当为百姓们去做的分内之事罢了。”
然后程风便绝口不再提及他小叔了,他离家外出两年后再度归来,却惊觉周遭诸多事物已然发生天翻地覆般的变化。因为他有个登上王位的小叔!正因如此,众人见着他都格外的客气有加,但凡逮到时机,便会向他奉上几句谄媚讨好之辞。
就连与他一同出门两年的史红裳,自踏入奉乞这片土地以后,对他态度也立马不一样了。史红裳开口说话时显得极为谨小慎微,而一旦话题涉及到他的小叔,此人更是满口的阿谀奉承之言。平日里他们可都是形影不离,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如今也变了,这让出身乡野的程风感到难以适应。
时光荏苒,转瞬间便已临近正午时分的用膳时刻。此时,钱府内早已将丰盛的酒菜筹备妥当,只待众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