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艾萨克殿下几乎失去了语言能力。
数以十万计的亡灵与邪物组成的“潮水”，不断冲击塔纳托斯的几块主要躯干，每一次都能刮下一大片尸骸。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安德利用现有条件而创造出的神秘学仪式。
不仅是艾萨克，一旁的拉维尼亚和安雅也被震撼到近乎失语。
如此大规模，不计代价，悍不畏死的冲锋，绝对是一个人生平仅见的，以近乎于同归于尽的方式，每个怪物存在的意义都只是为了进行一次攻击。
一场盛大的凌迟。
这就是仪式展现的全部了。
“安德……”
拉维尼亚开口，声音有点发颤，显然，之前的担忧已经被扔到了九霄云外。
“怎么了？”
“以后你受了委屈，一定要和我们说，我们帮你把对面全家杀了都行……可千万不敢自己去报复啊……”
终于感受到了何为匠神，何为顶尖的神秘学专家，拉维尼亚只想把以前目光短浅的自己连人带脑子一起丢进焚化炉。
光是安德所布置的这个仪式展现出的价值，在拉维尼亚看来，只要这次没死，那么这一代的皇位几乎可以说是被艾萨克内定了。
有她以及安德辅佐，别说是艾萨克，就算是头猪都能稳坐皇位。
这个道理，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尼亚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
安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拉维尼亚打断。
“就靠你的这个仪式，这次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死，陛下不会灭口，就算我们不愿意吐露任何秘密。”
“啊……那你这么严肃做什么？”
“你不懂吗，我们不会有麻烦，但你会。”
拉维尼亚一面说，一面低低的吟诵起了星语。
数据与信息在少女双眼中流转，大颗汗水不断砸在地上，信息流过拉维尼亚的脑海，编织出一张细密的罗网。
“陛下会告诉我们皇室真正的秘密，继位传统的真相，还有他究竟和末日教会做了什么交易，就算之前没有，看了你的仪式也一定会说，然后……”
“然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