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打扫,还是因为思念过度而无心打扫,总觉得小屋比她刚来的时候破败了不少。在小屋正中央的草席上,有一匹鬃毛和胡子全白了的落魄老马坐在那里,他看上去一动不动的样子和胸口几乎没有起伏的呼吸让路过的小马不禁认为这只是一尊雕塑,真相则是伯伯因为过度思念银星,而渐渐变得有些痴呆了。就像是自己一直能够见到的女儿忽然有一天杳无音信,又在半年后忽然出现一样。只不过,他已经无法表达重逢时的感情,痴呆的病症正在一点点侵蚀他最后的记忆力,就连想要回忆起银星的相貌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伯伯,我回来了……”走进门,银星看着讲话似乎都有些吃力的伯伯,不免觉得十分心疼,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她的心上戳弄一般。伯伯似乎已经记不清很多事情了,就连刚才银星的话都没能让他有什么反应。银星把脸凑到伯伯面前,但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是我,伯伯,您朝思暮想的孩子,银星,”白色独角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万一伯伯恢复了,看到她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该多不好,“您知道吗,伯伯,我呀,现在刚刚从湖对面回来。或许在您的眼中,去了那里就再也回不来了吧。其实不是的哦。在湖的对岸也有一座城镇名叫风语镇,那里要比雾隐镇大的多呢!我呢,从一个类似洞口的地方进去,然后在那里遇到了好多好多我不认识的小马……”毫无保留地,她将自己在风语镇的经历全部讲给伯伯听。虽然伯伯的表情和神态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但她依然面带笑容,绘声绘色地讲着自己的经历。在春天和夏天与法师们的纠纷,秋天的庆典,美丽的雪之伊甸,德高望重的冬至,还有那里善良的小马们,她将这半年来的经历一字不落地讲给伯伯听但故事讲完了一多半,他却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银星似乎也有些担心爷爷,她的声音中明显带了些哭腔。
“……最后呢,每一个地方的小马们都表示欢迎我再回去。他们一会一直等着我,在我到来的时候以最高的礼遇迎接我……”说到这里,银星哽咽了。白色独角兽的故事已经到了尾声,而伯伯的眼神依旧涣散,整个身体似乎动都没有动过一下,看上去活像一尊雕像。这似乎进一步印证了,伯伯的痴呆似乎已经到了相当严重的程度。银星的事情他究竟还记得多少,记得哪些事情,对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