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阿贞看向站在角落一言不发的少年。这就是尘霜,跟恩人身边的那位少年生得一模一样,童阿铃给他下的是傀儡蛊,中此蛊者对主人唯命是从,生不出任何反抗之意,便是反抗的念头也极难生出,待到蛊毒完全与宿主融为一体,宿主就会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傀儡。
这样的傀儡要比那老道士的木人傀儡更为可怕,至少她作为木人傀儡的这几年,虽然无法反抗老道士,却也能保留自己的想法。
好在她来得及时,这傀儡蛊还未完全跟尘霜合融合,一旦二者彻底融合,即便她将蛊毒拔除,尘霜也必定留有傀儡蛊后遗症。
“尘霜哥哥,你随我来。”童阿贞道。
尘霜面无表情地跟着她,宛若一具冷冰冰的傀儡。
待童阿贞和尘霜进屋,阿蜈阿蚣立马交换一个眼神。
这两日的童阿铃很不对劲儿。
这是他们观察多次得出的结论。
从童阿铃几日前离开后再回来,她就变得有些奇怪。
可二人却找不出源头。
无论怎么看,童阿铃还是那个童阿铃,没有易容和乔装的痕迹,但她又确确实实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最了解一个人的不光是亲人好友,还有敌人。
整整两年时间,阿蜈阿蚣伴随在童阿铃身边左右,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干,童阿铃每次发号施令之前的习惯、表情还有一些小动作,他们早就一清二楚。现在的童阿铃俨然有哪里不太一样。
更古怪的是,她回来这三日,竟一次都没有叫他们体内的蛊毒发作,不似从前,稍有不顺心便叫他们体验一把那生不如死的感觉。
不止他二人,这满院其他仆从也没有被她发难,不,也有口头上的发难,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像是故意做给别人看,最后无一伤亡。
可二人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他们跟这院中所有仆从一样,担心这难得不发难的童阿铃是在暗暗憋着其他的坏。
掩下心中各种担忧猜测,二人因体内噬心蛊,只得如以往一样乖乖给童阿铃守门护法。
屋内,尘霜受傀儡蛊控制越来越深,他清醒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少,那日看到空离和姬臻臻的事情俨然快要藏不住了,他下意识地想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