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看。”
“不知西方这时在做什么。”
事情本应结束在这里,女子被关进深院,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运,西方恬纵使无数次来到衣宅呼喊,面对的也只有冰冷沉重的大门。
这段感情应当这样突兀莫名地结束的,从此只在男子多年后的记忆里留下回忆。
但李缥青低头看向匣中,那信件分明还未到尽头。
她缓缓拿起一封——在断绝了十天消息之后,他们竟然又重新通上了书信。
两人分隔后炽烈的情感在这一次重新连通中爆发无遗,他们一天互通了九封言辞浓烈的书信。
李缥青垂目略过这些文字,林林总总近五十封,当是这对有情人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的所有交谈。
在这些信中,衣丹君依然闭口不谈离开男子的真正原因,尽管那骗不了人的情意已经尽数吐露,但她与男子彻底分断的口风却没有放松一点。她在信中不断提及一个期限——“恬,你我通信只此一月,把想说的尽数说完罢。十二月之后,你就勿再通信、勿再找我也找不见我了。”
西方恬则不断焦急地求她说出缘由,说不论什么困难,两人都可以一同克服,但在女子的屡屡无视之下,眼见离期限越来越近,男子终于绝望了,只央求能再见她最后一面。
这些男子生命中倒数的言辞恳切如泣心血,李缥青几乎可以透过纸张看到他一个月来被折磨得怔忡恍惚的样子。
“丹君,我自幼失恃,生长县中,生父再娶,儿女双全。我不武不仕,因此与之疏远。兼以娘舅不亲、姑伯生疏,自小而大,只是耽乐好嬉、喜聚爱友,如此挥霍时光。幸有天怜,使我幼遇画笔,得一安心之处。
“丹君,如此孤生寡系二十六年,二十四岁之前,我以画道为真心托付;二十四岁之后,我以你为魂魄寄命。
“手无权职,愧抱弱躯!伱知我如此,必不肯告知以难处,那也无妨。但是丹君,世事艰难,唯命一条,哪怕不知情由,我亦肯死,惟愿生前再得一见。”
李缥青即便不看下一封,也猜得出衣丹君答应了他。
这已是十一月的月末,此事之后,两人再无书信往来。
李缥青不知他们见面说了什么,又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