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少侠也认为是巧合?”
“相反。”裴液道,“我认为,张景弼用不出这样的剑。”
“为什么?”
“这样一剑需要的很耀眼的灵光,张景弼之前并没有表现出这样的剑道水平。”
“可你前面不是说了,‘灵光’就是这样吗?”赵成忍不住问。
“不完全一样。这样的剑,不是那么容易到来的。”裴液安静一下,望着远处,“有的人能用出来,有的人一辈子也用不出来,而且它不仅依靠剑者自身的天赋和水平,同样对外界的处境有要求——一般是绝境之中、灵悟之时诸如此类。”
“张景弼,刚刚瞧来也在重压之中?”甘子枫这时说到。
裴液沉默一下:“我想还远远不够。”
“所以,你认为这不是张景弼自己能用出的剑?”
“至少,不那么纯粹。”
甘子枫缓缓点头:“我们会记下这一条的。裴少侠还有更深的想法吗?”
裴液锁着眉,摇了摇头:“断在这里了。”
裴液望着台上:“我认为是有某种力量在起作用,可众目睽睽之下,台上干干净净而且这一剑虽然水平远远超过,但去向确实完全符合张景弼自己的意志——他就是对着《白虹篇》出剑前的那一丝仓促去的。”
赵成这时猛一蹙眉:“之前在台上的时候,席天机提到过晏采岳的这个弱点!张景弼的位置应当听到了。”
“这倒不是什么秘密”裴液下意识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剑,“很多人都能看出来。‘知道’并不重要,‘做到’才难以理解。”
“”
“如果是欢死楼的出手,他们是为了什么?”甘子枫忽然道,“我记得无鹤检的信中说,欢死楼是以魂珠夺魄窃剑,废了晏采岳又有何用。”
“也许,是为浑水摸鱼。”裴液低声道,“贵门把弟子聚于一处,又遏止玄门入山”
甘子枫眯起了眼:“武者修为废去之后,还能有被夺魄的价值吗?”
“只要心境未废,就可以。”
甘子枫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话止于此,三人继续一言不发地望着台上试剑的两位弟子,直到他们切磋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