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融化血骨凝出的真气结成了几乎肉眼可见的坚固牢笼。
他们当然无法再等一年那缓慢的摹刻了,即便铤而走险,也只能用夺魂珠来完成这一切。
席天机把目光挪回到裴液身上的这一刻,凛然的杀意骤然爆发了出来。
只有六生、七生、八生藏在崆峒中的脉境戏鬼们几乎倾巢而出,拼命要把这个少年留在甲九柱之外。
更没有想到,那些“照顾”不过是浇水施肥,只是为了让他早些结出可供收割的果子。
在这样猝不及防的刺杀中,只有它能够来得及架起。
而他们从未见过他如此倾尽全力的出手。
席天机冷酷的面庞上第一次露出近乎屈辱的神色,琉璃在这时一掠而来——江以通用生命铸就的牢笼没能拦住它任何一霎,它一剑贯入了席天机丹田,在男子狰狞痛苦的表情中,经脉树片片破碎,真气炸裂逸散。
这是登上《飞羽仙》的第二个台阶,由【不动危风】和【脱壳】铸成,藏身守命,游折之极:【飘回风】。
黄雀玉蝉,皆是御风之灵,疾掠飘摇之变,从始至终糅合在两篇剑术之中,剑者须得领悟到这道极意无论多刚强的攻剑,都刺不中随刃逸散的轻风。
《元武崖剑》·【鹤挂天】
席天机急促地喘气死死盯着他,裴液低头,轻轻松开手,把手中剑柄露给他看。
另一人否决了夺魂珠在崆峒的使用,于是在那之后,他们依然尝试以这柄剑摹刻出《凤山鸣》,才有了席天机对张景弼的关照。
他微微移目往崖壁上看了一眼,在那里冰凌剔透的剑身像一枚钉子,江以通被贯穿胸膛钉死在壁上,这位强大的上代剑首双手颤抖地握着剑身,眼见已再无生路。
一招已过。
因为他宁愿相信是自己魔障入脑,也从来没有想过是这柄剑陷害了自己。
下一刻云雾伴着长剑,气如蛟龙地撞了上来,刚刚反应过来的三人无不心肺收紧只有席天机心绪下沉地看到,那双黑瞳灵动得不似真实,在他起剑的一瞬间就已随之转动。
刚好,他们早就是执法堂的核心弟子。
六和七之间,由来是一道沟壑。
强弱之差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