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低哑道:“你毁去阵式,就是不想让门主说出他的名字吗?”
“什么?”
无洞抚了下剑柄:“纪长云?”
师绍生摇头:“不会。纪师叔是位好老师,很早以前,柏师弟视之亲密如父。但萧师弟入门那段时间,纪师叔正痴迷于剑藏,几乎未曾理会过他而刚刚鹤检提到的那件事发生后,也是师叔执意将其逐出崆峒,彼时纪师叔和柏师弟已然近乎决裂,为此又险些打起来。”
“那还能是谁呢?”无洞看着他,“如今萧峰主把我们和贵师兄关在这里,外间只剩欢死楼,真的能放心吗?”
明绮天看着师绍生:“贵门此处,还有其他未出鞘的剑吗?”
“自那以后,萧师弟与纪师叔之情分就已然殆尽了。”
“这就是受人敬佩的萧峰主,面威冷,重情义。正邪之念淡薄,轻漠生人性命若有人要以恶行为崆峒谋利,你一定不难被说服。”
“山腹中不置剑器,都在山外溪里了。”师绍生微微茫然,“剑主何用?”
萧庭树抬了下眸子,第一次看向他,但也仅一眼。
寂静中忽然插入一句清凉的女声,无洞一时甚至以为是条喻句,但转头看向女子,方知其认真表述的就是字面意思。
明绮天抬头看着山穹:“这道阵是借用了山水剑阵,万剑浑然,身处其中则为之一,不能自破。但剑腹山本身尚有一缺。”
“我门还有一人。”
师绍生怔然:“剑主是说可以破开此阵?”
“撬开缝隙而已,只可一剑一人。”明绮天道,“我们五柄剑都已被它‘认得’,若没有另外的剑,我便只以【玉虎】送无鹤检出去了。”
无洞亦全未想到如此一节,一时微怔:“且慢剑主。”
明绮天微顿。
无洞停了一下:“我以【玉虎】付你,你自己出去,来去自由。”
是的,鹤检当然更清楚案情的走向,也一定能看出他们锁困诸人的目的,欢死楼已越来越走到明面,只要传出消息、统筹力量,他们完全可以阻止那不知内容的阴谋。
但把更强的力量送出此阵,或是更好的选择若女子离开这里,整个崆峒并上整个欢死楼,本就无一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