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断散乱,仿佛有些不太敢相信胜利的落定:“咱们打赢了吗?”
“嗯。”明云点头轻声道,“这样,‘天心’就被控制住了。”
“”裴液张了几下嘴,但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最终只是低了下头。
但他很快又抬起来,气息有些断续地望着少女:“怎么样,有办法掌控它吗?”
明云看着壁上如同凝固的女子,轻轻摇了摇头:“想把‘天心’握在手里,如今仅仅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天心’只败不破。在从‘明心’中找到她的位置之前,只要拔去此剑,刚刚的一切就会再次重演。”明云道。
“”
一时安静。
沉默之中,裴液忽然一偏头:“那羞辱她呢,你觉得有用吗?”
“什么?”明云第一次有些发怔。
“就是羞辱啊。你不会羞辱人吗?”少年看着她,“我在别人最擅长的领域胜过他们之后都要撂两句话的。”
“很爽的。”他补充道。
“”
“”
“哦,那你羞辱吧。”明云安静地看着他。
裴液还真看了一眼被钉在壁上的女子,没有血,也没有任何凄惨之貌,即便此时,她依然如同云天之上的神女。直到目光触及到那张高远清淡的熟悉面容他猛地避开了视线。
“不不不了。”裴液连忙摆手,看了明云一眼,甚至有些担心真的误会,低头看着她小声解释道,“我是开玩笑的。”
明云低眸弯了下嘴角,但很快轻轻抿唇,没有言语。
她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玩笑的正因现在不是一个轻松玩笑的时刻。
明云看向少年,他的每一句话都嘶哑断续,虚弱得仿佛随时都要散去,身上被剑气割出大片的缺口。
这是心境的战斗,而少年的心境早就岌岌可危,在这一场打完之后,他几乎已经燃尽自己了可一切依然不尽如人意。
是的,他们胜过了天心,但这只是制止了姑射对这具身体的伤害。
这不是《姑射心经》本来规定的路——你既然已把“天心”压制,那自然很难再重获《姑射》的力量。
他们是谈论过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