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笑道,“我刚才和大人提了你的‘八仙过海’云云,大人说形容得准,却没听你谈过伱的‘法宝’呢”
“”
“嗯大人没和你聊过吗”
“聊过,但”瞿烛沉默一下,“有时为了拿到‘法宝’不得不抛弃许多。”
“什么”
“没什么,只是,总得过海。”
裴液盯着这个男子,隋大人确实曾亲身经历这段梦魇,他的讲述在二十年后依然严丝合缝,但这时他显然没有把警惕的目光放在这位身边的同僚身上。
而裴液知道瞿烛沉重的背负,所以此时也清楚他必然向上的决心。
那么是欢死楼已经为你铺平了在府衙的道路吗你已经失去了师父和师弟,此时又宁愿出卖相处七年的长辈就如此孤身一人,径攀高峰
这很像他,但又不太像裴液努力想看透这个男子,他知道隋大人最终还是破去了这场图谋,令对方只能二十年藏身暗处,可这时的言行显然昭示着他未来的抉择。
裴液沉默想着,面前景象又一次破碎,再次聚合时,又是一天过去了。
队伍已在“大天澜”之中。
而且已经警惕的停了下来。
一种绷紧的氛围笼罩着整个队伍,视野中每个人都是按剑警惕的姿态,裴液立刻找准了现在的节点,已听到自己肃声道:“我们总得知道发生了什么。”
身旁的苏旭春哑然,季长存点了点头,‘裴液’提剑从马上飞起,已没入了身后的风雪中。
是的,这是四位向前的弟子全部失去音讯的时候,队伍中每个人都意识到了不对,但他们已身在“大天澜”的深处了。隋大人想起了那奇怪的脚印,意识到探路弟子为他们指示的可能是另一条路。
从车队上方掠过时,裴液飞快地在队伍中寻找着那个身影。
他果然出现在了视野中,但这具身体丝毫没有加以注意——瞿烛是低着头,提剑往俞朝采那边走去了。
‘裴液’孤身一人穿过风雪,脸颊被割得生疼,即便用了真气,视野还是被限制在五丈以内,他艰难地破出了这座峡谷,向着记忆的方向奔去。
裴液没完全从这种场景的突然转换中适应过来,但这具身体蓬勃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