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贪图财货”,而是“二爷”亲口给的吩咐。她花了三天确定“二爷”的动向,在第四天他登上马车时用一柄短匕逼住了他的咽喉,从他口中听到了【幻楼】这两个字,以及两日后的巽芳园雅集。
谢穿堂只隐约听说过“幻楼”这个名字,她不清楚它在谁手中,也不知道它在哪里,但她知道巽芳园。
听说那些贵人会在巽芳园雅集结束之后转入幻楼,谢穿堂用尽了手段和运气潜了进去,衔匕在一辆看起来身份不凡的马车底伏了两个时辰。
然后果然有人登车、这辆车也果然开始行驶,那是完全陌生的街道和院墙,谢穿堂从没在神京见过这种地方,于是深深意识到自己到了某种禁地。
她用尽力气隐藏着呼吸,可惜在马车刚刚停下的时候,浑身就忽然僵不能动,无力地摔落了下来。
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就要那样死去,但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抵达“幻楼”了。
这正是幻楼的监察。
但她什么也来不及去看,也认不出这个地方,只在失去意识前一瞬间,见到余光中驶进去一辆佛绘的幽美车马。
狱中的日子,谢穿堂最后悔的就是把这件事告诉了男人。
她在遇到困难时下意识寻求男人的帮助,但在四人伏法后男人坚决地要求她就此停下,为此他们面红耳赤地大吵了一架,谢穿堂夺门而去。
然后在入狱的第七天,她得知了他身死的消息。
往后的时间昏噩地流逝,她和世界的联系本来就是这样微弱,如今更不必奢望谁还能来救她出去了,那些仇恨只能就此掩埋。但有时她也觉得,在痛苦和愤怒中死去,反而令她感觉自己是真的活着。
然后就是那个一夜之间来了又去的年轻人,那火焰和剑光又令她痴怔了好久,直到今晚,腹部的伤痛令她再次无法合眼,然后一行公人没有任何征兆地走进来,推开了她的牢门。
“谢穿堂?”
“”她蓬头乱发地抬起头来。
“签下出狱文书吧。”
“”
半个时辰后她跪在这个院里,公文已经办妥,镣铐卸下,谢穿堂揉着腕子。
十几天的间隔,气候已经不一样了,久违的真气正在缓缓从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