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未久,齐工正是打算先画一初版。灵经驱动,心中如醉般随着灵玄勾勒着,笔在纸上游走,正是顺着灵气牵引的玄妙感觉……
……
“狄大人!李相……故相李度出城离京时在老槐街遇刺,被人割了首级去了!”
晨起的狄大人已梳洗罢坐在案前,这时节握笔都是难事,这位大人手缩在袖子里读着各处公文,谢穿堂来到他身边,将一包还温热的包子搁在案上。
齐工瞪眼偏头看他。
“先把每个人的死状验了吧,轨迹复原出来。”
然而旁边立起来看着的张快已忍不住了,蹙眉道:“你他娘的到底学没学会,走后门当的【丹青手】么?”
他身边立着一个神色僵然的男人,年纪也不小了,衣冠精整,发须半白,手上微微颤着,望着李度无头的尸首一动不动。
齐工笑,抬笔敲着画纸:“你知道牛皮筋吗?”
“我讲实话,这时机抓得真的很微妙。”背刀人传音又加一道,认真道,“身边玄门都刚好昨夜交接了律守令,杨遽虎和张梦秋都在城外修整车队,和李度分开也不过一个时辰多些的空档——这里面很多消息,不是寻常人能拿到的。”“……而且这个出手的人真的很强。”他又剥开一袭领子,默然看着这道凶狠的剑伤定了一会儿,补充道。
大约就是在片刻之后,府衙的前面传来了一阵慌乱的吵闹,渐至后衙,狄九搁下公文抬眸,两个呼吸后一道急促的身影推开了这间公房的门。
“邢紫绶好。”
画上是个拿剑的火柴人,正在几人围攻中摆出姿势,圆圆的大头上还写了两个字——“傻子”。
天边的淡色开始攀上来了,万物开始有了颜色,两人一言不发地错身而过,裴液披回自己的暖氅从侧门出去,麻袋裹进氅里,从谢穿堂手里接过一个包子咬着,小猫跃回他的肩上,街道上正照下第一抹曦光。谢穿堂穿着干净的捕袍,按着腰刀来到内衙书房,如同每个当值的早班一样推开门,这里暖炉刚刚点起,大屋里空气都显得冰手。
“是。”
……
“我是说,普通刺客抓不住这个空隙,也搏不过这些八生高手和洪星平。能干净利落做下这事的,其实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