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分享珍贵的秘密:“我怀疑这水渠和魏皇后之死有关。”
烛光猛地乱坠,何须捞了两下才把它捞回手里,直起身来,不顾手上洒上的灯油,严肃而沉默地看着少年,把两个指头压在了自己的唇上。
“你,闭,嘴。”
裴液正要看他这种反应,一笑道:“嗨,这屋里又没别人。何公公,你说,如今这位李皇后当年在宫中么?魏皇后之死,她有没有可能参与其中……”
“我艹你大爷!!”何须夺步“砰”地一声关上了暗室的门,扭过头来怒目看着他,一双狭眸都瞪成了扁长的椭圆。
“我与你无冤无仇,缘何害我!”何须低哑怒道,“滚!不查了!”
裴液把住他小臂,看着他微笑道:“何公公此言差矣,你与我说一说,那就是几句闲聊,你既不知我来查什么,也全没想过被我套去了什么话;但你若不说,那可就是案中之人了,我也不知你究竟是知晓什么……手里有李皇后害人的证据也说不——”
何须“啪”地一声叩住了他的双唇,力度近乎掌嘴。
裴液不恼不怒,扒开他的手,露出个明朗温暖的笑。
何须怒道:“我道仙人台怎么净用家雀儿作名,果然全他妈是一帮鸟人!”
裴液不言,掏出个小本来。
何须深吸口气,拉开门出去左右看了看,回来慎重把门关好,看着他道:“我跟你讲实话,这什么水渠、什么皇后案子我确不知晓,都是陈年黄历了。但你专门入宫来问,我猜测这事恐有隐情,及至翻到曲常这个名字,惊了我一下,我信你所查背后确实有些东西,因而不愿掺和——一会儿你就拿着这些出去,自己爱查什么查什么,别沾惹我了。”
“好说。”
“曲常其人,乃是二十多年前的内侍省少监,也是鱼大监身边当红的副手。”何须道,“很多人到现在都知道这个名字,因为在鱼大监入主内侍省之前,他就是执管诸事的那个。内侍省不像朝堂上风波不停,许多年来鱼大监一直在位,有过什么变动大家都记得清楚。”
“许多年长些的宫人应该都记得,曲公公颇得鱼大监信任,那时候多少人都想攀上鱼大监的衣角,只曲公公堪为心腹,随侍身边。这位公公经验老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