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熟人的电话号码闪现出来,却被金成匆匆划过去,一个是刘丽,另一个是田军。
在金成看来,这两个人是自己最后的“王牌”,或者说是最后的希望,不到万不得已、山穷水尽的地步,绝对不要打出来,或者说给自己留一份希望。
当手指划过“何利”的名字时,金成迟疑了半晌,决定给他打个电话,索性先戳破这个希望的肥皂泡。
拨通电话,金成道:“何总,我今天到京城,想着过来拜望您,不知道您有空吗?”
何利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道:“小金啊,我今天不太方便,这会我们在开总经理办公会……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金成略感尴尬地笑道:“何总,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好久不见,想过来见见您……”
何利客气地道:“这样啊,这次确实不巧,下次咱们再联系,到时候我来安排……”
金成道:“好的,何总,那您先忙,下次我到京城再给您电话……”
金成在那广场上呆呆地坐了足有一个多小时,从起初的夏日骄阳、空气灼热,到乌云密布、凉风阵阵,似乎要下雨,便起身赶往地铁站,然后赶往高铁站,返回津城。
坐在返津的城际列车上,金成回想起七年前自己从京城到津城的情景,往事历历在目,岁月不堪回首,感慨万千,内心里如波涛一般翻涌着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没想到我金成,参加工作以来,爱岗敬业、勤勤恳恳,到头来,升职加薪无望、安稳度日无门,树欲静而风不止,年近不惑之年,还要另谋出路,到现在这种狼狈的地步……”金成在心里叹惋不已。
“谁让你当初轻信别人的口头承诺,以致于从京城某局调到工程九院,白白地浪费掉三年多的时光,乃至于七年多的光阴,好端端一棵政工干部好苗子,整个地被耽搁了……”一个声音道。
“谁让你为了赌一口气,不停劝阻、不管不顾地坚持要从集团党委办调到水利院综合办,没有提前了解清楚情况,一错再错,让自己陷于不利的境地……”一个声音道。
“呵呵,呵!有卖后悔药的么?即使有的话,我也不买,老子就是这么倔强,就是认死理,就是要与不公平掰扯掰扯!有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