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随这名护从奔涌向前,直冲郑宽所在军阵。
而此刻战阵之中的郑宽,眼眸之中似有火光激射。
他笑言出声道:“这些个瘦猴没了王重,当真啥也不是弟兄们待会晚点死啊,谁要是走我前面,就把他衣服全扒了!”
这一句玩笑话,宛如一碗最为醇香的美酒,在这百余众的河北甲士面前洒过。
“方才出门时,管将军都不想死了,现在谁还想死啊!”
“咱这郑都督的坏毛病,都是跟谁学的啊成昏话挂嘴,往后谁家婆娘敢嫁?”
“来此一遭,往后回了家乡那边,还愁没有倾慕于咱的美娇娘啊!”
其实他们都知道,即便有了所谓的“援军”,他们的处境依旧算不上好。
能够在此阻拦的人,已经是此刻仅存的战力了,其余伤残之人都留于寺庙当中,安静等待着战阵破败之后,最后的决一死战。
随着羽箭的攻势逐渐减少,在场众人谁都清楚,是那些东都骑军越发接近他们了。
那名领兵护从刚要出声,战阵正中位置的圆盾,就突然打开了一道缺口!
郑宽从中御马跃出,手中早已握紧了自己的佩刀,直面看向了不远处的护从。
“所有弟兄随我变阵!”
话音一落,身后甲士全数撤去盾牌,提着各自长刀向前跨出一步。
“杀——杀——杀——”
护从见到此景,心知不可士气矮人一头,也跟着扬起手中刀龋
“即刻冲锋!”
完之后,他便做了那冲阵第一人,直冲郑宽而去!
两军就此再次交手,战于珈蓝寺外山道之上。
山上兵戈动,山下亦如此。
在千骑齐攻珈蓝寺后,那名乌夜骑的将领就已行出了军帐,远眺起了山巅战事。
可还没过多久,就有一人从营地入口飞奔而来。
看其披着甲胄,与那乌夜骑将领一致,负责驻守的东都守军就没有进行阻拦。
那名将领还在细观战局变化,余光瞟见了自己的下属匆忙赶来。
他立即出言道:“是何事如此莽撞啊”
下属半跪于地后,双手抱拳言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