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征西大将军的李延鹤。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主帐当中受了北燕王责骂的将领,此刻准备去领军棍呢!
如今在外人看来,就连先前与之一同共事的管骁、周标之流,与他李延鹤都显得有些疏远了。
李延鹤经过一处街巷时,碰巧遇到了几个正在插科打诨的联军兵卒。
听着他们的言语,似乎在说这些时日的行军战事。
“也不知怎么地,这些越发靠近西京的州城,越发得孬种!爷爷我才翻身上马呢,那城门就自个儿开了!”
“可不是嘛,想当初咱哥几个才从东都出来,以为往后的仗啊都要比东都那会难得多结果啊,也就开头打过几场,后面咱都摸不着军功了!”
“特别是这商州的刺史大人,前些时日在城头上还算是人模狗样的,那些被他鼓动的城中兵卒还没死完呢,他自个就偷偷摸摸地来找王爷投降了!”
此话一出,兵卒之间便是哄笑不已,众人原先还压着的嗓音,此刻已是一发不可收拾地大笑出声。
许是人群中有人注意到了李延鹤的身影,赶忙出声转移话题。
“咳咳原先咱可是听老伍长吹过这些京畿兵马的,个顶个的高头大马、金刀金甲,说是咱们这些要是遇到了,都是被随便砍瓜切菜的料!”
“你就听那老头子吹吧!自个当了几十年的大头兵,好不容易混上了个伍长,他还能来过京畿?”
“这些养尊处优的京畿兵马,比得上我们这些常年在边关?笑话!”
这些兵卒之间的欢笑言语,随着他们的拍手叫好,李延鹤已经有些听不真切了。
他加快了自己前进步伐的同时,用双手在脸颊上搓揉了一番,以此让自己更加清醒些。
许是寒气渐浓的缘故,李延鹤没来由地长叹一声。
犹记得他年幼时,也曾见那京畿雄甲渡关山,也曾见那兵戈耀城郭、铁蹄震天雷
短短不过十余年,血气不见,忠胆无存。
不过也对,距离炎阳一统中原,已经快有半百的光景。
就算南北一统时,各地兵马再盛,也无法熬过这四十多年的侵蚀
也许自己少年时见到的京畿兵卒,就已经是那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