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女侠莫要见怪!我这侄女不懂事年纪尚小、涉世未深”
小女孩听着自家舅舅在外人面前数落自己,顿时赌气一脸涨得通红。
“舅舅!安寿再过几日便九岁了,怎么还能叫年纪尚小!还有我跟舅舅走了这么远的路,什么叫涉世未深!”
舅舅听着自家小祖宗的说辞,刚要再次致歉,就看到月寒枝蹲下身来,按在了小女孩的肩膀上。
“说得好!咱们安寿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姐姐拿了你的花,就应该给你一份回礼!”
月寒枝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脖颈上解下一串项链。
项链的样式极为朴质,就是一条红绳将一枚玉牌串联起来,玉牌之上独刻一个“月”字。
“安寿要是不嫌弃,就要收下姐姐的玉牌哦!”
“不嫌弃!不嫌弃!姐姐送给安寿的玉牌,安寿特别喜欢!”
名唤“安寿”的小女孩,将那玉牌抓在手中来回把玩,爱不释手。
看着自家小祖宗如此欢喜,安寿的舅舅在这一刻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今日女侠相赠玉牌一事,安某记挂在心!若是往后回了中原,有事需要帮忙可书信一封传至江南寿州安氏!安氏定会竭尽所能!”
寿州安氏?
以前在家中时,听娘亲和堂哥提及过早些年江南出过一个进士及第的大家之才,便是这寿州安氏。
他们也是因为北地乱局,铤而走险出关北上至此?
月寒枝没有继续深究,与安寿及其舅舅随口聊了几句,便尽快返回了商队。
安寿与自家舅舅共乘一马,约莫快行出了十余里地。
她还在把玩着月寒枝送给自己的玉牌项链,舅舅不禁暗自叹息一声。
终归是童心未泯,不过这样也好女子也该有几年这样的闲适光景,往后因为世家结交之宜,被嫁去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夫家,就没有这些玩闹可言了。
“我的小祖宗哟你可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安寿嘛?”
“舅舅先前就与我说过呀,我们原来的家乡就叫寿州,所以安寿就叫安寿呀!”
安寿没有听出自家舅舅口中的语气变化,始终将目光停留在那枚玉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