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衣衫,质问道,“阿夙,我为什么道行低,对前世的事一无所知?
就因为前世的我没啥脑子,丁点线索都不给我留。你要是发现了什么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不管是你死或我死,起码让我知道发生什么事。”
察觉她的惶恐,清夙仙尊好笑地将她按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后脑勺:
“没有,对你的话由感而发罢了。这世间有太多事不由人掌控,像风野衡突然亡故那次,倘若他不是我,你会如何?”
倘若他不是他,没有那场似真似幻的告别梦境,她会如何?
“不知道。”桑月如实道。
没有发生的事,她懒得假设空想。
或许会执着于寻找他的灵魂归处,想知道他是否安好,想看到他顺利往生方能安心;若找不到,以她当时的处境会以为他被邪修带走,从而主动追击世间所有的邪修。
当然,也有可能跟现在没什么区别。
淡然视之,顺其自然。
反正不管当时是多么沉重的哀痛或喜怒,终将被时光洗刷得一丝不剩,仅剩下一丝对于生命脆弱程度的感慨与唏嘘。
这种心性虽显冷漠,但现实往往就是这般冷酷无情。
“跟那个老家的有钱人一样,未来祸福难料,为免遗憾最好提前立个遗嘱。”清夙仙尊安抚她说,“咱们可是过来人,所以你呢?没什么话要留给我的吗?”
立遗嘱,确实,这三个字听起来冷冰冰的。
等到用上的时候,不仅让受益人感到轻松,指不定连死透了的自己也感到尸体暖暖的~。
想到这里,桑月克制心底对立遗嘱的排斥感,搂住他的腰道:
“你刚才的话就是我要说的,不管我的事有多糟糕,你可以帮我,但不能以性命作为代价。就算你以命相救能达到目的,焉知我不会以同等代价去救你?”
两人你死一次,我死一次,最后可能都活不了,那不是吃饱撑的白忙一场吗?
“你刚说的,不要非死不可的情。咱在一起就图个开心,你助我提高修为,将来有事在关键时刻帮我一把就好。别净做让我生不如死的活儿,我不稀罕。”
不稀罕就是不领情,到时一命换一命,最终不还是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