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收下,代表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在秘境或者考核中获取更好的武器,也就是说她有极大可能会提前下界。
云绾走到他身边,视线落到他还未收紧的储物袋里,深蓝色的布料里露出阵盘的一角。
云绾伸手,却是拿起了桌面边缘的几根蓍草。
月魄反应也快,一把抓住了蓍草的尾端。
“云道友怎么不按套路来啊?我储物袋都给你打开了。”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草药更适合我这个丹修。”
“嗷,不能换一个吗?这蓍草在炼丹上好像没什么大用处吧。”
月魄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琥珀般的眼睛隐隐透着水光。
“没什么大用处你抓这么紧?”
“我用这几根蓍草算出来的卦最准,它们和我有缘。”
难怪被说封建迷信。
云绾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月道友,有没有人给你说过在丹修面前使用瞳术是件愚蠢的事。”
月魄也懒得装可怜了,偷偷摸摸把蓍草塞回了储物袋里。
“云道友还真是什么都会啊。”
早知道这人这么会得寸进尺就该一把火把他的蓍草烧了。
“月道友我很早就说过吧,道歉也好,求和也好,可不该是你这个态度。”
云绾抽走了他手里的匕首皮质的刀鞘还带着些他手心的温度,刀柄是某种紫木,以至于摸上去并不觉得冰冷反而有种别样的温润。
匕首出鞘,轻薄的刀刃透着寒光。
手指微动,匕首划出一道道漂亮的弧度。
“满意吧。”
月魄的语气里带了些“我就知道”的得意。
云绾没回答,握着匕首坐回他的对面。
“当年你动过我给诸楚的药盒吧。”
“欸?”月魄撑着脑袋开始回忆,“气味的问题?”
云绾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经过你旁边的时候就闻到了。”
“为什么不怀疑是我和诸楚相处时沾染上了?”
“诸楚说他没动过。”
月魄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