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可真是……”
一个小时前,见到赵景林仓惶的负气逃走,风宸轻声自语。
他总是知道怎么让别人更爱自己的,不论是父母、爷爷奶奶,还是女朋友们,纵然是任性妄为,他能清楚的摸清对方的底线在哪儿。
所以,才能总是将人气个半死,却又不至于让对方真的记仇,反倒纵容着他。
唯独跟赵景林相处时,他完全不记得,什么适可而止,什么博取好感,不存在的。
直到听他说出那句,恨有什么用,风宸才忽然察觉到这一点,也忽然觉得,原来不是所有人都爱自己。
难过的情绪在心头转了一圈,随即化作淡笑释然。
赵景林那句话其实有些让他感到挫败和难过,但他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情绪。
要说挫败,有什么比当初刚学武术时,比不过赵景林,甚至因为没打过,差点死过一次更加挫败。
事实上,当时他在意的也不是自己差点儿死了,而是活着,没打过。
并且,在开始学实际的对战应用之前,他们先学了招式套路,呼吸吐纳,站桩之类的练习方式。
在诸多招式的记忆、学习上,他并未输给赵景林。
所以,在对战中输了,才会更加挫败吧?
而难过的事情,那就更多了。
无论是从年头到年尾,见不着几次爸妈、爷爷奶奶,过年的时候偷偷看着山下灯火通明,烟火辉煌,溜去窥视着樊屠夫家团圆喜庆的幸福。
还是总觉着太爷爷偏向外人的不公平。
但他没有时间难过,在他把时间浪费在难过上的时候,可能就会悄悄的输了。
所以,他的心里是存不住这些负面情绪的,刚刚涌现,便随之湮灭。
风宸回去寝楼,路过一楼大厅,顿下脚步,看向放在路边花架上的一盆君子兰,这是前不久在搬过来的,搬过来的时候鲜翠欲滴,但现在已经有叶片枯败。
枯败的原因很简单,虽然君子兰好酒,可以用酒浇灌,但风宸给它浇了52度未稀释的白酒。
不过,谁会在意房子的主人,随手给一个盆栽浇了杯酒呢?
“这屋里的绿植谁在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