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肉不笑:“南肆渊知道。”
“但是,你要再给我一天到晚看那些奇奇怪怪的荤本子,灵果减半没商量。”
白白一听到灵果二字,立刻将嘴巴闭得老紧,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温顺。
今天的月亮很好看,弯弯一道就跟指尖抚过玄色的锦缎在上留下的一个指印,洁白的月光便从那好不容易掀开的一个小口倾泻出来,使得那无端而浓郁的漫天黑色也变得温柔。
南肆渊处理完魔宗的公事,已换过几盏灯珠,玉兰熏香袅袅,座上人眉眼冷冽,雪发如霜。
月光透过窗棂在满地玉石上勾勒出娟丽的影,南肆渊搁下纸笔,起身走至窗前。
偌大的殿宇中这一抹玄色身影携着玉兰冷香,显得格外孤寂、遥不可及,可那凝望着窗棂之外的琉璃眼,却不复往日冰寒。
槐树似乎怕冷,在夜色中打着寒战抖落了几片叶子,而叶子正好落在了红烛花畔。
南肆渊摩挲着骨戒,眼神一暗,黑雾顿起,在这月光之下如一朵盛开的绒花。
黑雾散,玄影失。
但玄月偏殿的红烛花,却开得格外热烈,烘得槐树一身暖意安然入眠。
远处朝阳已经微微探出云间,南肆渊琉璃眸一动,再望了榻上人一眼,便捏诀离去。
除了空气中残留了些许的玉兰香,帘上的珠玉微微晃了晃,玄月偏殿一切平静如水。
卿野毫不自知,仍将自己紧紧缩在锦被之中畅然酣睡。
直至一阵敲门声响起。
“卿公子?”
卿野这才烦闷的揉了揉眼睛,努力憋住起床气,随意披上一件外袍,睡眼惺忪,赤着一双足便去开殿门。
“彦护卫?”卿野微微蹙眉,被大亮的天光刺得眯起了墨眼。
彦寻看着衣着随意的卿野,下意识就不着痕迹的别过了头。
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漠然道:“卿公子,尊主有令,请卿公子立刻随我同去。”
卿野此时瞌睡也醒得差不多了,心下生了几分戒备不知南肆渊突然找自己有何事。
然突然回过神来,看着穿戴一丝不苟的彦寻再看了看自己,饶是他脸皮厚也终觉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请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