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话亦是如同毒舌的蛇信子。
话罢,时榕还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承孽台。
卿野垂眼点头应好,看了看自己的袖口处,随后握住水玉箫的力道亦是更紧了些,默默在心中腹诽道:
谢谢,重合个大头鬼,这厮是长歪了个彻底,小时榕虽然也是臭屁聒噪烦人,但这大时榕更是变态疯癫非人哉。
卿野长呼了一口气,努力忽视着后面那碍眼的承孽台,定了定神,随后将手指轻搭于这水玉箫上。
说来也神,不知是不是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卿野只觉这水玉箫用上去是同那竹箫不太一样。
似乎,反倒是,更顺手了?
总之,这一曲牵年中,卿野当真是到了忘我的境界,全然不曾在意到时榕紧盯着自己的目光。
之前便在脑子里闪现过的片段画面似乎也更具象了些。
依旧是漫山遍野,不过那朝自己笑的人这次却离得近了些,怀中好像还抱着个古琴……
许是自己脑补能力太强了吧,毕竟从前令许多人头痛的看图写话于自己也不过小菜一碟。
卿野如是想到,顺带着又肯定了一下自己。
曲终。
卿野攥紧了袖口,心里高歌忐忑,然面上却是强撑着一派安然。
“川年……”时榕顿了顿,垂睫掩去了方才的一瞬失神,有些复杂的笑了笑,掀开眼皮凝着卿野,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这字倒是适合你。”
卿野没想到时榕没头没脑提这个干嘛,心里不禁更慌了,神经更是一万分的绷紧。
“谢仙尊夸奖。”卿野拱了拱手,试探着回声道。
时榕定定的看了目前这低眉垂眼卿野,心里突然有些烦躁。
听完这曲牵年前,他本没想过放卿野活着离开。
“沈棠之,待你如何?”时榕勾起唇,笑容有些嘲讽,凤眼中的情绪更是幽深莫测。
卿野彻底懵圈了,搞不懂这牛马脑子里到底是个啥脑回路,才整得如此风马牛不相及。
“师尊性子冷肃,修为高强,弟子们都很敬重。”卿野也摸不清这时榕对于沈棠之这个师兄如今到底是何态度,因此也不敢随意回答,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