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点肉,活还挺好。”
“不是吧,云少,这种货色你都吃得下?小心得花柳。”
“细糠吃多了,总得换点粗粮,老子那天兴致正好,就给了两个馒头,差点没把她弄死。”
“哈哈哈”
几人的调笑声毫不避讳,四周人都听得干净,一些原本拿着几个铜钱心怀怜悯的百姓,听见这话,没有望向那几个男子,反而鄙夷的看了眼那赤裸身子躺在地上的女子,收起了手上的银钱。
原来是不要脸皮的贱女人,死成这样也怪不得谁。
男孩抬起头,死死的望向那几个无赖汉子,也不说话,就是望着。
“小题崽子,你瞅我干啥?”被称呼为云少的男人脸色阴沉下来。
“我娘不是卖的!”男孩握紧拳头。
“你娘就是个卖的妓,还是最卑贱的那种,知道吗?我还光顾过,只需要两个馒头!”
“不是,我娘说她是卖东西的,我娘自己用草编织的戒指可好看了!可以拿来换馒头。”男孩大吼。
“哈哈哈,你去问问大街上哪个傻子买用草编织的戒指,你娘就是个卖的贱妓,妓都不如!”几个泼皮三言两语,言语化为了尖锐的利矛,戳穿了男孩内心最后的一点防线。
“不是!就不是!”
男孩捂住耳朵,不知为何泪流满面,嚎啕大哭,又被几个嫌弃吵闹的无赖一人上去踢了几脚,骂了句晦气,这才转身离开。
黑娃面色没有什么变化,嘴里默默塞着馒头,每年这种可怜人太多了,见得多自然也就麻木,每个人内心仅存的那点善良和仁慈也都会在岁月中消逝或者隐藏起来,也就只有这群久在私塾教书的先生或许还有有寻常百姓早已消逝的仁心。
但是让他颇有些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这帮读书人没有说些悲天悯人的话语,也没有感慨所谓的世道,有个平日里最珍惜衣物整洁也的老夫子默默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长袍,盖在了那赤裸女尸的身上。
有人拿来了一块木牌,买来一根沾满了墨的笔,上面写下了卖身葬母的要求和诸多感谢画面,文字工工整整,又一目了然。
有人负责清理了巷弄附近的灰尘和碎屑,让其变得更加干净。
这些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