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堇接过空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这场戏的出场人物众多,我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若说是我的新戏,岂不是太过誉了。”
空:“这戏题材新颖,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云堇拿过水杯,喝了一口缓了缓后道:“这戏我们只是出演,并不是我们编排而出,这剧本是凝光大人亲手送到我手中的,要不然,哪里有人敢随意编排神明。”
空一怔,是凝光大人亲手送来的吗?那岂不是——
前厅,众宾客都沉浸在刚刚戏剧落幕的回味之中,独有人群中那一个人格格不入,周身的嘈杂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到他,他独自一人一桌,桌上唯有一壶淡淡的清茶,两盏茶杯,一盏被他捏在手中,另一盏放在对面,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他垂着眸子,一言不发,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前搭话,实在是觉得连搭话都是对这人的亵渎。
距离那日已经过去良久,旅行者的到来让所有的不正常统统回归原轨,沧海桑田,不过一瞬,事情好像解决了,但是七位神明心照不宣地没有说出那场惊天动地的神祭。
人间归于平静,是件好事不是吗?
钟离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编了这一折戏,又通过七星之手交给了云堇,他时常会想起那个人,但这种想法一闪而逝,他不愿去监视那人,也不知道那人还记得不记得,所幸现在一切如常。
旅行者日日做着任务,七神仍在,大家都好好的,那么钟离也就该好好的,他的人的神,无论身份如何变化,都会以他的眼睛见证属于人的历史,他不想打扰这份历史,也不想随意插手别人的人生。
正在思考间,旁边忽然来了一人,径直坐下,华丽的衣袍和民风淳朴的璃月格格不入,他抬了抬垂坠着琉璃装饰的眼镜,笑眯眯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先生,好久不见,不知是否愿意和我喝一杯?”
钟离的眼中骤然清醒,像是不可置信般看着对方,手中的茶杯从空中掉落,被一只修长的手接住。
“是你。”
潘塔罗涅自顾自地将杯子妥帖地放下,为对方续上一杯茶水。
“先生还记得我,我还以为先生早就把我忘记了,当初我祈求神明的注视是我太过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