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月朗星稀,有人站在阴影处,背影恣肆无忌,一身桀骜,红衣热烈正浓意,倚着墙,眉眼染倦怠,折了半分腰,一发不言。
她大抵是知道他来了的,彼此仿佛心照不宣一般,都装作不知道,毕竟最后相见了也只能寥寥无言,倒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见。
安妄抬眸,看着院子里的桃树发呆,直到天亮。
一夜又一夜。
不知疲倦。
有时候实在无聊了,他就徒手折下一支桃枝放在手心里把玩着,指骨修长,冷白凌厉,根根骨节分明,动作百无聊赖,透着股少年气。
面色却不知怎的,极为平静,黑眸里有沧桑和世俗,有着不符合他这个年龄段的深沉和冷硬,所以,到底该遇见什么,才能让他变成如此模样?
江棠念手里攥着333的平板,静静的看着他,最后还是收了平板睡觉。
没人猜的透他在想什么。
红衣凛冽,一身的风流劲,恰似年少正轻狂。
炁沉一直跟着安妄,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很不好受,唇蠕动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殿下实在想夫人,就进去看看吧。”
何必这样夜夜守在外面,折磨自己。
这句话本不该炁沉来开口,已经是有些逾越的了,说完他就低头跪下认罪。
没人看见,安妄的身体在一瞬间悄悄僵硬了。
天色有些黑,恰好掩盖了他的脆弱。
拿着桃枝的手微微顿了两秒,安妄又继续若无其事的转了起来,声音过了很久才响起,冷而哑,平铺直叙,“她不想见我。”
是她不想见,不是他不想。
炁沉虽贴身跟着安妄,却对安妄和江棠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一概不知,他的思想依旧还停留在江棠念很爱安妄的阶段上,对于两人的吵架,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是安妄的错。
“起来吧。”
“殿下又做了什么惹夫人生气的事了吗?”炁沉起身,有些试探性的问,想起上次殿下在书房问他的那些问题,他沉默了两秒,决定说的委婉点,收敛了语气,想了想说,“不如,殿下去跟夫人认个错?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女人都是很好哄的,况且夫人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