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而在地面上的戴比特真正站起身来,顺手用什么法术点燃了手中的那一小片人皮,将它丢开时,赛维塔则因为意识到自己的联想并不仅仅是联想,而感觉更恶心了:
那些蠕动着的线条确实就是米尔斯。而且,即便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不知道怎地竟然依旧活着,并且在痛苦地哀嚎。
“连我的契约也断掉了。”贞德·alter的声音在他的意识里直接响起,“过于活跃的以太以绝对的暴力屏蔽了我们和周边的所有通讯方式,换言之,这是一阵刮在现实当中的强烈亚空间风暴。”
“我看得见。”赛维塔阴阳怪气地回复,“你在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事上,有什么好主意吗?”
在他们闪电般交换思绪的这点时间里,已经扭曲得无法在任何意义上被辨认为“人类”的米尔斯已经彻底被变成了一团法阵样的东西。与此同时,他通过自己不知已变成什么样的发声器官所发出的重叠哀嚎当中包含着一种令人生厌的韵律感,这种韵律感似乎又反过来带动甚至掌控了从原点喷涌而出的光芒,令四周无端晕染上了一种旖旎的氛围。
“我的主意就是,来什么咱们打什么。”贞德·alter的回应明显怀揣着相当的自信。
赛维塔想要把这句话呛回去,但在愈演愈烈、很快衍生出不知哪来的多重奏的痛苦哀嚎声当中,另外一点皮肉被刺破的细响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在逐渐被收束起来的光芒(以太)当中,边缘的戴比特已经捡回了刀子,毫不犹豫地刺破了自己的手腕,技巧性地令自己的鲜血平稳地从伤口中持续流出,也因为反光率的问题,在地面上拖出一条细细的黑线来。
紧接着,他开始用一万年前的标准高哥特语吟诵起一段驱魔的咒文——《圣言录》当中的选段,赛维塔会认出这一节是因为凯莉亚在学的时候曾经对着墙面大声背诵,还要被藤丸立香时刻纠正口音。海斯廷斯曾评价说,这不是灵能法术,而是牧师的所谓“神术”,他没有足够的知识去插手这部分的教育。但现在,在赛维塔看来,戴比特正在做的事和灵能法术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至少,赛维塔与这位据说是“资历甚至在藤丸立香之上的迦勒底老员工”的凡人没什么接触,他甚至怀疑只有自己单方面知道对方的名字。但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