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堑壕,又或者在教堂宏伟的壁画之后埋伏两架多管激光炮都是很正常的事,但这里毕竟还只是一个对公众开放的民用宗教场所。要论简单地利用现有条件打造易守难攻的堡垒,法务部自己建造的兵营显然会是个更加适合的场地。
若赫塞留斯耸了耸肩:“思则生疑,疑则生叛。猜测异端的想法也没什么用,反正我们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也对。”安塔歌叹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巢都尖顶上恢弘壮丽的蒙福者大教堂的全貌。圣克图姆二号星微微发橙的恒星光芒落在林立的尖顶上,就像为教堂披上了一层金红色的轻纱。
“就是可惜了这间教堂。多么壮丽的艺术性。”三连长叹息着说。
听了这话,若赫塞留斯倒是在一旁哼笑了一声:“你在为这件事感到遗憾的时候,看起来倒更像是个圣血天使了。”
——
但丁开启了死亡面具上的扬声系统:
“停下!”他本就洪亮的声音在经由面具的加工后变得如同一声炸雷,回荡在崇高之血号的厅室之间,有如实质地刺进了在场所有人的灵魂当中,“冷静!”
圣血天使的战团长如此命令。
他本该利用这个机能吟诵基因之父的圣言。面具会在那些词句之间混入微妙的灵能,令声音与但丁纯粹的信仰和坚定的意志一同震慑敌人,削弱他们的意志。战团长本心中并不想要把这个功能用在与自己延续了同样血脉的血亲身上,但在眼下的情况里,他不得不这么做。
饮血者战团中被剩下来的五连长和十连长,两位理应与首生子相比更加冷静、情绪更加淡泊的原铸星际战士,现在看起来快要应激了。
这也正常。毕竟易地而处,就算是年轻时的但丁自己,他也不觉得自己在短时间内经历了“战团高层集体在自己面前自杀献祭,打开亚空间裂隙,并且召唤出了一个奸奇恶魔”这种事情后,还能保持冷静。而另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则是,一个不冷静的阿斯塔特,很可能会在情绪的驱策之下做出一些愚蠢的、破坏性的,并且非常难以预测的事情。
“冷静。”在确保自己已经吸引到对方的注意力之后,但丁就关掉了死亡面具上的扬声系统,希望对方能够听出自己语气当中的诚恳,“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