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又抬眼扫视了一圈旁的人,看着江闻远面露嘲讽:“父亲若想给大夫人撑腰,大可不必借着旁人之口。我母亲在南山上呢!她也配让我唤她一句母亲?如今我避而不谈你们当年之事,你就当我全数都忘了吗?”
清仪气急,又转过头去指着沈氏:“她!明知父亲有家室,还要贴上来,正经妾室不做,怀着别的心思非要做个外室,江容瑾和江容昇便是你们荒唐行事的证据!如今登堂入室,真当自己是个清白的正头夫人了?族中长辈为何反对给她一双儿女更名?江家的那些长辈还是明事理,懂礼法的!”
“你竟敢教训到你父亲头上来了?”江闻远听着清仪之言,脸一阵红一阵白。
沈氏此刻被戳到痛处,涕泪涟涟:“将军莫要动怒!仪儿她是有口无心啊……”
清仪看着沈氏那虚情假意的模样,冷哼一声:“大夫人也别在演戏了,这沈家姨母不就是你请来给我难堪的?你使过什么龌龊手段还要我讲给你吗?父亲耳蒙眼瞎信你,但你下回若再敢对哥哥出手,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江闻远听到清仪之言,不由转头看着沈氏,她信任沈氏,上次江清阑之事他虽有疑虑,但因着沈氏哭哭啼啼一番哭诉,他也就揭了过去。
眼看场面控制不住,沈氏连忙吩咐清仪身后的雪枝和玉枝:“还不将你们小姐扶回去,再这么顶撞将军,今日非要出事不可!”
江闻远也被拉回了神,看着清仪眼中尽是失望和愤怒。
“你们一家人的团圆饭,下一次便不要再来唤我,免得搅了大家的兴致。”说着清仪甩袖而去。
江闻远抚着胸口,气得不轻:“真是越来越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