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母亲,江清阑的神情明显落寞了两分,他那时已经略微能记事了,记下来父亲的薄情和母亲的眼泪。
清仪不想再说这些伤心事,眼看着快到家门,调笑道:“哥哥莫要操心我的婚事,你自己的婚事可还没有着落,你打算什么时候跟音然表明心迹?”
江清阑被清仪这番话吓得退后两步,满脸惊诧:“你怎会?怎会知晓?”
清仪勾起唇角,戏谑道:“难道你以为自己是个藏得住心思的?每回出门眼神都要黏在人家音然身上,我可要提醒哥哥,音然正是说亲的年纪,你若不主动些,就不怕被人捷足先登?戚尚书可更喜欢文人多些。”
话音刚落,马车就到了江府大门,清仪理了理衣摆,先江清阑一步下了马车。
被自己妹妹说中了心事,又听妹妹的那番话,江清阑此刻满脸通红,稳了稳心神,才撩开车帘下了车。
不过刚坐定的功夫,江老夫人一群人就回了府。
许穗仙焦急地带着雪枝玉枝两个丫鬟踏进云舒院,跟她们一道来的还有江清念。
“姐姐可还好?”许穗仙疾步走到床边握住清仪的手。
清仪刚被人伺候着躺下,身上还有些发虚,不过满脸轻松地伸手点了点许穗仙的鼻头:“你看你,莫要如此着急,我好着呢。”
站在一边的江清念有些羡慕她们二人的亲昵,开口关切:“大姐姐没事便好。”
“姐姐,她们本是想害你是不是?”许穗仙眼眶含泪。
清仪抬头看了一眼江清念,就见她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点翠蓝的簪子放到清仪枕边。
她缓缓开口道:“我瞧着大夫人就有问题,借口散心远远跟着你们一路去了藏经楼,在外面站了站,果然目睹了大夫人和江容瑾挟制住姐姐你。”
“姐姐虽得救,却留下了些小隐患,不过姐姐放心,我已经都替姐姐处理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