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裳!那衣裳你敢说你不知情?”江闻远抄起手边的流光锦狠狠扔在清仪面前。
清仪冷笑一声,嘲讽道:“父亲忘了,这衣裳可是你硬从我这里抢给妹妹的,至于那衣裳上的僭越之物,女儿半分也不知情,谁知道是不是妹妹喜欢,自己绘上去的,妹妹的画技可是闻名上京,仪儿今日在殿上瞧了,那金凤……还真是惟妙惟肖。”
“你胡说!昨夜我才拿到衣裳,怎么可能自己绘上金凤,分明是你害我!”跪在地上的江容瑾哭嚎着嗓子,上来就要拉扯清仪。
“妹妹平日里最是温柔得体,如今怎么泼妇一般?怪不得今日受了皇后娘娘责罚,大夫人,今日娘娘不还叮嘱了您要好好教导,怎么妹妹还这般无状?”清仪后退一步躲过了江容瑾,话里话外都是阴阳怪气。
沈氏见清仪话中点了她,起身跪在堂中,哭诉道:“母亲!夫君!咱们家瑾儿自小恪守复礼循规蹈矩,若非被人陷害,怎会闯下这样的大祸,这丢的不是她一人的脸,丢的可是我们整个江家的脸面啊!”
坐在上首的江老夫人重重敲了敲拐杖,指着清仪恶狠狠道:“你这个逆女!还敢信口雌黄,搅得家宅不宁!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成!”
清仪冷眼看着这一屋子所谓亲人,脸色冷凝:“凡事讲究一个证据!今日是妹妹在外丢了府中颜面,她倒成了受害之人?红口白牙的就要污孙女的清白?”
江老夫人气急,今日势必是要教训清仪,高声道:“好好好!你既不认错!那就请家法来!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听到要请家法,站在一边的许穗仙连忙上前劝道:“祖母,您可要三思啊!姐姐说得也并非无理,总要把事情捋顺了再说惩处,可别伤了亲人间的情分!”
她一直没有开口,是她相信仪姐姐不会吃亏,可眼前这群人根本就不讲道理,只沉浸在自己的认知当中。
仪姐姐虽擅辩,可动起手来却无力反抗。
江闻远满脸怒容,疾言厉色道:“侄媳妇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我大房家事,哪有你插嘴的份!来人!请家法!”
清仪朝着许穗仙投以安慰一笑,开口掷地有声:“家法?今日在宫中我可救了容妃娘娘和小皇子,祖母和父亲若硬要动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