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世殊如何不想接这确实有些可怜的女婴,她还是留在了这个温暖了她一辈子的家庭里。
“温水……”
“唉!我来喂。”
“哇哇……”
“她这是饿了吧?”
“唉,我给她挤点小白的羊奶来。”
“好臭啊。”
“唉,这小家伙拉了,没事,我来弄。”
一晚上啊,世殊清晨睡醒后,进空间竹楼洗漱照镜子时,感觉自己都要有黑眼圈了。
“肚子里这个可别这么闹腾,简直太可怕了。”
世殊轻轻抚摸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
杜来娣独自回到家里时,她爹已经带着奶奶回来了,奶奶虽然依旧满脸痛苦的模样,但比之前发作大喊大叫的情况好了很多。
“去哪了?”杜旅长听到院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从正屋厅堂走出来,看到杜来娣独自归家,许多事情,他其实就心知肚明。
“出去了一趟,把妹……不,不是,没什么,就是出去了一趟。”
杜来娣情绪低落,声音麻木的回答道。
杜旅长目光复杂的打量了她几眼,才语气凉薄说了一个嗯字。
杜来娣已经习惯亲爹这种重男轻女,甚至是重男厌女的态度。
随着杜旅长点点头,就转身走进左侧她和她娘住的侧间。
“你回来了?”
木板床上,她娘盖着薄毯,因为产后缺血、缺营养,嘴唇已经有些发白。
杜来娣没有回复她娘的提问,毕竟自己人都在屋里了,回没回来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
她径直走到侧屋的箱柜前,将柜门从上打开后,取出柜子里仅剩的一床毯子和被子。
这是她在这个家,除了两身衣服外,唯一的最后的私人物品。
如今,这两样东西,也要垫到她娘床上去了。
给姜林子收拾好床铺,期间听她问自己,妹妹有没有处理掉,她只咬着下嘴唇淡淡的嗯了一声,那声音与她那凉薄的父亲,竟有七分相似。
果然,她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同样的冷血,一样的凉薄。
“那就好,那就好,那孽障没了,我们就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