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这样的计划。陆箬萱微笑着说:“军统上海区有一百多个人,再加上之前牺牲的同志,仅凭这些金条,恐怕也难以公平分配吧。”她提议道:“何不尝试从那些汉奸那里再多榨取一些钱财呢?”
张启明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对。不过,夫人请放心,想要向他求情说好话的人可不止一两个。如果有多余的金条,我们不仅可以还清雷允上和同仁堂的欠款,还能增加明礼饭店、怀仁堂和礼查饭店的营收。虽然这三家店的生意都还不错,但多年的战争导致通货膨胀严重,而且大部分营收都是袁大头和法币,远不如金条来得实在。”
张启明所言,实则是安怀霁的初衷。安怀霁未曾抬眼,只是打了个哈欠,语气愈发冰冷,“三家工厂,每月每家都需上交两百大洋与四根大黄鱼,你竟能从工人们身上榨取如此之多,老实交代,他们的薪资究竟几何?”
杨老板心知肚明,面前之人非比寻常,若此时再敢有丝毫隐瞒,仅凭他汉奸的身份,安怀霁便能轻易将他送入侦缉大队之手,或是任由民众审判,最终难逃一死。
“纱厂工人月薪九元,工头则能得二十;面粉厂工人薪资参差不齐,最高十元,最低仅四元;而织布厂的工人们则最为可怜,最高者不过七块八,最低者竟只有两块四。”
安怀霁冷笑一声,并未立即回应。他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目光穿透玻璃,投向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和忙碌的行人。他深知,这些工人们每日辛勤劳作,只为换取那微薄的薪资,养家糊口。而像杨老板这样的汉奸,却利用他们的血汗,从中牟取暴利。
转身回到座位,安怀霁的眼神如刀,直射杨老板,“你可知道,这些工人们每日起早贪黑,只为那点儿薪水,维持生计。而你,却从他们身上榨取如此之多,你的良心难道不会受到谴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