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春天的溪流在静谧的夜晚中低语,只有彼此才能听见。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温暖。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当张启明听到慧敏这番话时,他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她叹息道:“你也知道我一直身体不好。以前忙着打仗没时间考虑纳妾与怀孕这样的问题,再说戴老板根本不允许女特工怀孕,一旦被他发现,不管是谁都得死。”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到:“我们能在抗战时期真结婚已经是特例。现在虽然有时间了,但戴老板也已经不在了,没人再管这些闲事了。家里的女佣也不小了,本该给她找个好人家嫁出去的……由于连年烽火,世道艰难,她始终未能踏出家门半步,要不,你就委屈一下,纳她为侧室吧。”
“别乱说,我可没这心思,”张启明一听,立刻严词拒绝,“我绝不纳妾,宁愿去领养个孩子。”高景渊刚到门口,竟意外地先听到了这番对话,一时之间,他竟无言以对。张启明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商量的决绝,他缓缓将怀中的慧敏推开,眼神里既有无奈也有坚决。
门外,高景渊与安怀霁眼神交汇,其中深意不言而喻。他们深知此刻的闯入或许并不恰当,但局势的严峻又容不得他们片刻迟疑。高景渊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推门步入,打破了室内原有的微妙氛围。“启明,有要事需与你商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目光紧紧锁定在张启明身上,试图引导对方将注意力从个人的琐事中抽离,转向更为紧迫的革命大业。
张启明闻言,神色瞬间凝重,他迅速整理好情绪,示意二人落座。“究竟何事?”他开门见山地问道,眼中闪烁着革命者特有的敏锐与决断。
安怀霁言简意赅地叙述了一八五师起义的经过,以及军统可能采取的报复行动,言辞间流露出对未来局势的深深忧虑。高景渊则在一旁适时补充,提及起义成功后军统内部的混乱局面,以及他们如何利用这一契机削弱敌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