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戴老板的手段，毛座即使没有学到十成，也至少学了个六七分。想到此处，眼前那杯波本威士忌也失去了往日的魅力。她本想下楼吩咐女佣拿些松糕来吃，却实在没有胃口，只好悻悻地躺回了温暖的床上。
而高景渊则将此事告诉了肖允荣。当肖允荣得知向景明即将担任副主任的消息时，他表现得异常镇定，仿佛对此早已心知肚明。高景渊望着他，不解地问道：“你竟如此波澜不惊？”
“为何要惊讶？莫非你忘了，在沦陷时期，我们可没少受他的监视。他此番前来，绝非孤军奋战，以毛座多疑的性格，定会派心腹相随。毕竟，他可是戴老板生前的副官，毛座可不信任他，处境十分艰难。”
肖允荣的一席话，让高景渊忆起了往昔并肩抗日的日子。那时，向彦殊作为戴老板派往上海的特使，既是保护者也是监视者，自己竟把这关键信息忽略了。“张秘书对此事知情吗？”高景渊追问道。肖允荣轻轻摇头：“他应该还不清楚，不过两位安站长应该会向他通报。”
高景渊闻言，眉头紧锁，暗自揣摩着张启明的反应。张启明作为军统资深成员，行事向来谨慎周密。对于此类人事变动，特别是涉及向彦殊这样的敏感人物，他的态度至关重要。“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未雨绸缪。”
高景渊沉思片刻后说道，“向彦殊的到来，无疑将使上海站的局势更加错综复杂。我们必须确保行动无碍，同时也要警惕他带来的新面孔，以防不测。”肖允荣点头表示赞同，神色凝重。
“你说得极是，如今局势动荡，远甚日据时期，我们绝不能有丝毫懈怠。”肖允荣补充道，“我会暗中留意，以防异常。”与此同时，安慧敏虽卧床而眠，内心却波涛汹涌。她深知，向彦殊调任上海，绝非简单的职位变动，而是一场暗藏玄机的权力较量。她必须保持清醒，在这场博弈中稳操胜券。
夜深人静之时，安慧敏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张启明的电话，将这一消息告知。电话那头，张启明的声音异常冷静，仿佛早已洞悉一切。“慧敏，我已知晓。请放心，我会恪尽职守，同时也会密切关注向副主任的一举一动。”
结束通话后，张启明孤身沉浸在书房的静谧中，窗外皎洁的月光如细流般倾泻，却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