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雭补充说道,“而不是随意可以替换的零部件。”
“不是随意替换,”姜芋停顿了一下,“至少你不是。”
雭一下子沉默下去,原本握着方向盘的两只手松开其中之一,伸向副驾方向。
姜芋牵了回来,双手十指紧扣,也不再开口,静静感受从手心到手心流转的温度。
车速不知不觉慢了下来,直到有喇叭催促才重新提速……
……
到达城西的老小区时,时间刚过半点,跑车远远在街角的黑暗中停了下来。
拥吻了一刻钟,恋恋不舍分开。
姜芋伸出手轻轻从女孩脸上划过,“早点回去休息。”
“不,”雭带着微酸,“我去练习打网球。”
姜芋微微扬起嘴角,“练习一下厨艺,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味道,”说完最后亲吻脸颊,拉开车门走入漫天细雨中。
拉起兜帽罩在头顶,直到走过小区门岗,才远远听到“轰隆”的跑车离开的发动机咆哮声。
推开门10点55分,坐在饭桌前的当爹的只抬头看了眼儿子,一旁的老台灯还是乳白色的led灯珠。
当妈的问了一下怎么这么晚,也只是象征性,从一直热着气的蒸锅里端出一盘红糖发糕。
与画舫上的精致点心不同,唯一的好是热气腾腾的,如烟火气,只存在于市井人家中。
“放学后绕了一段路,”姜芋把羽绒服挂在衣帽架上,“想走一走。”
姜黄又一次抬起头问道,“有压力?”
姜芋把书包提到自己卧室,出来时摘掉围巾,“不是,只是单纯想走走。”
当爹的没再说什么,埋头一字一行用笔指读着手里的报告,偶尔圈住几笔,在一旁写下点注释之类。
姜芋坐在饭桌另一旁抓起一块发糕,表现的像所有十七岁男生一样盯着最感兴趣的手机,只是偶尔瞟过一眼——仍旧是昨晚跳楼目标的验尸报告。
或许是巧合,胡前是跳楼自杀,赵舒庭同样是跳楼自杀。
当爹的尽管戴着老花眼镜,对于16号打印字体仍有些吃力,所以手边辅以放大镜,如小学色般对报告逐字逐句地阅读。
姜芋吃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