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前车窗外一闪即逝的景物,远处的机场露出龟背般外壳形状,“云白机场”四个硕大的红色霓虹字体显露在朦胧冬雨中,尽管和市区仅仅间隔三十多公里,在城市热岛效应下,雨雾浸染在郊外。
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越驶离更近,眼前修建了有三十年之久的老机场逐渐在视野内放大,目视的三层楼内灯火通明,从这里每天都演绎着无数迎接或者别离。
比如眼下的别离,尽管机场外的扩音喇叭滚动播出“送机的社会车辆即停即走,超时将电子抓拍”,但对一辆伪造的更不用说套牌出租车来说,只要望不见闪着蓝白相间的警示灯,想停多久都是随意。
不过雭并没有把车子停在显眼处,而是泊进机场大楼靠后的阴影角落,熄灭车灯,溶于黑暗尽管与明亮近在咫尺。
熄火的一霎那,两人几乎黏黏在一起,一个长达像是一个世纪的亲吻游走的窒息边缘,仿佛此刻划为隽永,恒古冥顽不化。
直到脸颊感受到一抹微凉,骑坐在副驾身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分开,随后又紧紧搂抱在一起。
姜芋放低一些座椅角度让经过的车辆看不清车内景象,雭像小猫似的趴在男生胸口,忽然又索要一次吻别,只是这一次在对方嘴唇上重重咬了一下。
“唔,”姜芋吃痛却并未表现,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轻轻滑过如流水般的女孩长发,想说些什么又一时无从说起,时间来到22点15分,跨国航班需要提前去办值机。
“那个人,”却在不经意抬起头时,发现一个奇怪的人出现在距离接近二十米外的一个出入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