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腰包往这边就走。
我也不回头,只盯着老粗儿,“见礼不开花,老合不要漏了船底。”
老粗儿冲着那遮罩微微摇了摇头。
遮罩停下脚步,又慢慢靠在墙上。
老粗儿转来对我说:“老合,想见佛爷,至少得先亮个船底,兄弟也好给佛爷上香挂响。”
我微微一笑道:“应该的,兄弟地下湿,拜过黄老爷,八四年大场夺过筹,门里抬爱取了个笑号飞仙。”
地下湿,曹。
飞仙曹,就是曹奇的江湖匪号。
黄老爷则是一代贼王黄瘸子。
都是荣门的传奇人物。
老粗儿立刻肃然起敬,搭了三仙归洞掌势,道:“原来是飞仙曹老爷,鄙人梁下住三,招子不亮,有眼不识真泰山,失敬,失敬。”
梁下住是严,这人叫严三。
我摆手道:“都是跑海的老相客,混混啃,不讲究这个,严兄弟帮忙挂个响,着不?”
严三道:“好说,出站北走三百米,芳兰旅店,就说我严三介绍的,先请曹老爷歇一脚,晚上候我好信儿就是。”
“多谢。”我一抱拳,严三手里便多了盒烟,“一点心意,兄弟拿去抿着,过后等生发了,台面上必不忘了兄弟这一份。”
初到异地,想以最快的速度打听到陶明亮这种地面龙蛇的消息,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找专吃地面的老荣。
想安稳吃地面,就得知道哪里能摸,哪里不能得罪。
四九城,首善之地,吃错了门户,全伙子都要一起上路。
我以独行飞贼的身份进京,拜访本地荣门佛爷挂号,弄清楚哪里不得摸,省得搞出不好收拾的事情来连累本地荣门,然后才能开张做买卖,这是依规矩行事,谁都挑不出毛病。
话既说定,我便径直出了车站,却没有直接去芳兰旅店,而是找了个角落,换了件外衣,又扣了顶帽子,靠墙守着。
没大会儿,严三从车站出来。
我便远远吊在他身后。
这人能在车站掌一个伙子,算得上是积年老贼,警惕性极高,几次倒折往返,还不停观察有没有人跟踪。
不过他折腾得再多,在我这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