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死死地扼制,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无用。
他把他能做到的一切都给许栀铺陈好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再为她做的。
最后一件事,大概就是他不能让鸿至子得知荆轲之事前后牵连的人一早就有许栀和他父亲。
李贤口腔含混着血水,沉声笑了起来,直到他无力。
没想到死到临头,还有抵命的说法。
李贤觉得早就该这样。
早就该一了百了。
早就该结束了。
他本来就该死。
上辈子的血来赎罪还不够,也要加上这一世。
他愿他的父亲不要重蹈覆辙。
有许栀在,大抵不会吧。
夜色如一深不可见的寒渊,没有一点温暖,没有一点明亮,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李贤看着鸿至子,很清晰地说:“我可写下自裁之书,一命换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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