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野。路人迎面撞上,她也无动于衷,只是暗暗咒骂:“没良心的,天杀的,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几句话,反反复复的从嘴里出来,旁人看上去还以为精神不正常。
实际上,从那日开始,她的精神就没有恢复正常,接连几日的等待,早已磨光了她最后一点心智,而刚才那一幕,无非是在她未愈合的伤口上多插了几刀罢了。
不知不觉中,在寒风里走了很久,街边的红灯笼高高挂起,那些纸醉金迷的场景一次次的在脑海里闪现,她不知道自己和孩子们的以后归宿在哪里,心里隐隐作痛。
街上的人渐渐变少,她走到了天桥边的桥墩旁坐了下来,看着夜空稀疏的星,想起往日的丈夫和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千辛万苦的找到了枕边人,却是这样的结果。
她默默低下头,盯着怀里的孩子愣出了神。手指冰凉的抚上孩子的脸庞:“小婉啊小婉,你爹他不认我们了,我们该去哪里?”她痴痴的模样,让人好不心疼。
周浏阳回到房间,还未发现母亲的身影,求助林怀柔,他将这几日母亲的情况告知她,又说母亲原本就心绪不宁,担心她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
林怀柔得知后,安排了两三个人与周浏阳一同去寻找李桂芝的去向。他们的人先是去了潇湘馆向门口的管事打听,后面又顺着路线找了一圈,愣是没有发现人,又因月黑风高,难以辨识。
最终,还是婴儿的啼哭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周浏阳看见桥墩下有个人影,声音正是从那个方向发出来,他迫切地冲过去,看见母亲抱着孩子面无表情的低垂着脑袋。
心疼的轻唤了一声:“娘,回去了。”
李桂芝听见儿子的声音,才回过神来:“阳阳?你怎么你们怎么跑来了?”
她听见了怀里孩子的哭声,连忙哄了起来,仿佛刚才无事发生一样。周浏阳将妹妹接了过去,耐心安抚,剩下的几个人搀扶着李桂芝回府,远远望去,她的背影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虽然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许多棉絮,但孩子的抵抗力终究比成年人要低,还是被感染了风寒,回府之后,林怀柔安排了大夫去给母女二人诊治,孩子的病倒没有大碍。只是李桂芝的心结难以解开,长此以往,身体恐怕遭不住,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