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院判家中长姐早年丧夫,在南越一处靠海的部落独自抚养着一儿一女。当长姐用完亡夫所有遗留的家财之后,厚着脸皮给阮院判去了封信笺。
长姐如母,阮院判儿时能潜心钻研医术有很大一部分功劳都是长姐的。
那时他们阮家虽世代行医,早已打出了不少名声,但这一代家中父亲却不会在官场上同人周旋,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家父官职越做越低,光靠父亲很难养家糊口,于是长姐就主动扛起了父亲肩上的重担。
长姐于医术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天分,只能缝缝补补去别家做工,到最后就演变成母亲在家中照顾幼弟,父亲偶尔出去行医、不行医时便在家中教幼弟辨别药材研读医书,姐姐则是从日未出到日已落、夜以继日出门务工,因此,阮院判一直觉得亏欠长姐良多。
好在长姐后来嫁了户好人家,丈夫打渔的本事在他们部落远近闻名,经常能捕到一些罕见的鲜鱼,或滋补健体,或观赏把玩,直到一场通天巨浪将长姐的幸福生活彻底打乱。
阮院判念及与长姐的亲情和恩情,和夫人商量之后将长姐一家接回了自家宅邸。家里下人无数,无非就是多了三双碗筷罢了。
起先一切都美满和谐,长姐感念着阮院判在危难时刻伸出援手,在闲时还会替阮院判夫人缝缝衣裳补补被褥,做些下人才做的活计。
因家中突然多了两位可怜的孩童,阮院判每每从皇宫回来都会顺道捎些香软可口的各式小点心。年幼的六皇妃吃多了这些小点心,总会让着哥哥和妹妹,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吃相露出一个岁月静好的甜美笑容。
阮院判一直尽力将碗中的水端平,阮软和夫人有的吃穿用度,长姐和长姐的孩子们也应有尽有,可问题出现在阮院判自以为太过了解自己的长姐,却不知人心易变。
某次阮院判下朝回府的路上,往日看惯了的街道突然多出一抹亮丽的身影——一位穿着鲜艳的异域女子将一块儿厚布平铺在地上,卖着细致风雅的异域首饰。
阮院判对这些首饰喜欢的紧,他家夫人最喜欢的便是这细致风雅之物了。
阮院判叫停了马车,蹲在厚布前挨个挑选。他原本挑了四把珠钗,但转念一想阮软和长姐次女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