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大概是真的心情不好,连花丛后面蹲着三个明晃晃直直盯着他看的脑袋都未能发现,三人之中一位是宫女,一位是洒扫的奴仆,另一位胆大的则是一位资历很深的太监。
这位太监既侍奉过上任皇帝也侍奉过饕餮,这两者若是真要放在一起好好对比一番,他还真就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胆大的小太监在花丛背后稍稍踮了踮脚望了望花丛另一头的饕餮,然后继续扭头对着同伴补充道。
“其实——我真的觉得现在的陛下挺好的……现在的陛下既不会在诸多小事上与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鸡蛋挑骨头那般的计较,也不会像上任皇帝一样净提些为难人的要求……你们看我左眉上的这道伤疤,就是上任皇帝在听说过我会点医术后让侍奉在一旁的我帮他想一种能返老还童青春永驻的方子时而我却回答不上来、被他一怒之下扔过来的烛台划伤的!”
蹲在中间的宫女好像想起了什么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倒是真的!上任皇帝经常会把我们这些年轻的宫女当作玩物和工具,他利用我们让皇后吃醋让皇后产生危机感,借此获得皇后手中近段时日朝内朝外的一些隐秘消息,在达到目的后任由皇后随意处置我们……我们那个院的宫女,除了我就只剩三位姐妹了,剩下的全都被皇后用各种残忍的手段给处死了……”
宫女大概是想到了她那些早死的姐妹们也不过才是花开的年纪,越说越触景伤情,开始在花丛后面抽抽嗒嗒地小声呜咽,这可把另外二人给吓了个够呛,不过好在饕餮依旧并未注意到他们三人。
为了安抚伤心的宫女,也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那位洒扫的奴仆便赶忙转移话题道。
“要不我们三个来想想怎样才能哄陛下开心?”
“好,试试!大不了要死就一起死!”
小宫女听罢也哭着点了点头。
到底是做惯了下人的奴仆,哄起人来的本事一套接着一套。
御花园中,下午的太阳渐渐开始变得柔和,如纱如蜜,将汉白玉栏杆镀上了一层金边,几只彩蝶在各种名贵的花草间穿梭,翅膀上抖落的金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与此同时,大萨满寝宫的松林旁,雪花依旧纷飞,刺骨的寒风在松林中尖啸,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