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要见怪,我在里替我嫂子先给夫人赔个不是。”
字字句句都透着体
贴,但在座的二人都明白,这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气得浑身发抖,马秀兰藏在袖子里的手几乎要将帕子扯破。
她好不容易能与丹娘交情不错。
甚至还通过自家闺女在人家跟前博了个情同姊妹的说法。
这伍氏倒好,一来就把膝盖给跪了,还话里话外地指责马秀兰不会待客,失了分寸。
偏这场面话很是刁钻,她又不能当面反驳,一口闷气硬生生压在胸口,憋得好生难受。
丹娘却笑了,转脸对马秀兰道:“你这弟妹真是有趣,我们在这儿说说笑笑的,她却以为我与你恼了。”
马秀兰松了口气:“我这弟妹就是个小心谨慎的性子,也没什么大错,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我与她计较什么,横竖是你的弟妹。”
丹娘顿了顿,“我听说……你这位弟妹刚刚新寡?”
“是。”马秀兰一阵悲切,“我夫家的堂弟过身了,也就是那会子我们来寻名医的时候的事儿……”
丹娘赶紧宽慰两句。
跪在下首的伍氏这会子已经两腿发软,膝盖生疼,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可没人让她起来。
进门之前,她也早就跟芙鹃交代过,不准扶她。
这下跪了自然要让尊贵的侯夫人亲自把她搀起来,那才体面。
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一跪能跪这么久。
心里正羞恼不快时,冷不丁听丹娘来了句:“既如此,那你这弟妹还在热孝期吧?怎就穿得如此鲜嫩了?”
轻飘飘
的两句话听得伍氏冷汗都下来了。
低头瞅了瞅身上的绫罗绸缎,入目之处一片精致的绣花,配上那娇嫩的桃粉色,果真是水灵标致。
她一时得意,总想着能在侯夫人跟前得脸,根本没想到孝期这回事。
没等她开口,丹娘叹了一声:“你夫家心疼你年纪轻轻便守寡,许你热孝期出门,这会子既到了兄嫂的家里,也该正经守孝才是……”
“今日我托大,就拿自己当个门内人了,不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