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不十分亮眼,却很是低调华贵,这般恭敬有礼,却是丹娘没想到的。
望着那张圆鼓鼓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丹娘忍不住了
,赶紧接过茶:“好,我听我大外甥的,这茶喝了,就不与你母亲计较了,也叫她赶紧放心,别束手束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我这儿唱一出负荆请罪呢。”
慧娘这下也被逗笑了。
过往那些隔阂与不快,虽说不会消失,但也淡忘了不少。
人嘛,总是要往前看的。
丹娘也明白,在这圣京城里,与自己的娘家和睦,与姊妹之间来往,才是正常的人际交际。
再说了,与慧娘也没有到那不死不休的地步。
丹娘并没有将慧娘的那些小动作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介怀了。
姊妹二人聊了一下午,丹娘才从慧娘这里知道了不少娘家的八卦,听得津津有味,茶果子换了一茬又一茬,真是痛快又享受的半日。
慧娘一开始还说得很隐晦,有些支支吾吾,不敢言明似的,但说到后头也就放开了,拉着丹娘使劲儿地讲,恨不得将自己肚子里所有的故事一股脑都倒给她。
“你是不知道,两位哥哥回来后却不像是从前那般了,尤其是三哥,好大的脾气,我上回子去瞧母亲,不过是多带了点东西给我那几个侄子侄女,他就逮着我好一通说道,我也是想不明白了……怎么出去当一回父母官,这脾气还见长了。”
“对我如何,我倒是无所谓,横竖我是出了门子的,又不能在娘家长久的待着,他说便由得他去,我听听就罢了。可他……却逮着嫂子不放,三嫂
是个性子柔的,也叫他闹得不得安生!”
丹娘惊讶:“还有这事儿?”
“你我亲姊妹,我何苦诓你?只算我遇见的就不下三回了,你想想……咱们不回娘家的时候呢,他们两口子岂不是闹得要翻天?”
慧娘叹了一声,“我说前几回母亲的脸色很难看呢,我问了,她又不说,我猜——多半是跟三哥三嫂有关系。”
“怎么会这样……”丹娘微微蹙眉。
宋竹砾其人,最是性子潇洒,更因为才华横溢,颇有些目下无尘的调调,要说他擅长冷战,丹娘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