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做什么,我都做!”
沈夫人叹了一声:“你这孩子,好端端地行这么大的礼作甚,还不快点起来?”
拉起来又是一番软言细
语地哄着,直把丫鬟哄得眼眶微红,恨不得将一片心都掏出来给她才好。
若是陈妈妈在这儿瞧了,定然会嗤之以鼻——沈夫人最会的就是用这样的方式笼络人心,但凡有点经验的,都不会被她轻易打动,也就是像春月这样年轻的,没见过太多波折的,才能对其死心塌地。
送走了春月,沈夫人又叫来了沈瑞。
“那事情办得如何了?”她缓缓问。
外头即便已经停了雨,天色依旧不算好,衬得屋内灰蒙蒙的,好似傍晚。
沈瑞就立在母亲跟前,低头见礼,口中瓮瓮道:“我还是觉得……元雁说得对,她那头还有琼妃娘娘做依仗,这一回借着使团进京的机会,我说不准还能发一笔财!”
谁料沈夫人闻言,勃然大怒:“你就知道发财!沈家清白贵重的读书人家,怎能出一个商贾?!你也不嫌丢人?”
话赶话的说到这一步,沈瑞也不想再瞒着了。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直言不讳:“娘!我之前就跟您说过,我不是大哥,根本不适合仕途这条路……原先大哥也给了不少机会,也有各处的提携,可我就是不得劲,做起事情来,也总比旁人累事不少……何苦来的,咱们家有一个大哥不就行了,横竖我再怎么上进也不过他去。”
这是沈瑞的心里话。
原先因为纳翁元雁为妾一事,他被折了青云之路。
一开始,或许还有些愤愤不平。
但发现自己不用
去应对那些头疼复杂的关系,不用去处理棘手的文书卷宗,更不用去与那些比自己能耐高、比自己本事强的人打交道,他顿觉浑身轻松。
没有比较,就没有答案。
这一比较下来,沈瑞心中越发肯定,自己就不是当官这块料!
或许借着这次机会,他还能闯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路呢。
却不知,对他寄予厚望的沈夫人听了这话,五脏六腑都要气得烧起来。
她狠狠一拍桌子:“休要胡说!你三弟如今借着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