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时,就瞧见赵氏满面红光,在老太太跟前回话也是眉飞色舞的,恨不得将这些好心情通通都写在脸上。
老太太叮嘱道:“虽说圣上如今又对我宋家有了眷顾之心,但你们也须谨慎,凡事切不可大意,要恭顺谦卑才好。”
赵氏忙压了压不断上扬的嘴角,懂事道:“瞧母亲说的,我都这把年纪了,如何不明白?还请母亲放心。”
她说着,又转脸去看丹娘,“说起来还是咱们家七姑娘福气大,如今谁不说抚安王府风光呢。”
“不过是关起门来过日子罢了,什么风光不风光。”丹娘笑道,“我是个什么人,旁人不晓得,自家人还不清楚么?不过是勉强糊着面子,不叫人看穿罢了。”
语毕,老太太与赵氏一齐笑了。
不过赵氏笑得多少有点言不由衷。
又说了几句,赵氏身边的下人来回话,说是府里来了上回子定下的采买,要太太过去清点。
赵氏这才起身告辞。
她一走,丹娘忙挽着老太太的胳膊追问:“太太这是欢喜坏了,怎么您还当着孙女的面敲打她呢?”
老太太无奈:“你这嫡母向来容易得意忘形。”
顿了顿,老人家只好说起了另外一桩事。
原来是赵氏前几日去人家府里做客,倒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宴饮,不过是几个平日里颇有交情的贵妇太太奶奶们坐着一块吃茶说笑。
因宋府如今风头正盛,赵氏自然也成了那些妇人里头最众星捧月的那一个。
人这一高兴,就容易犯糊涂。
赵氏也是一样。
她竟然随口应下了一桩儿女喜事,不知哪个府上的太太开的口,说要把自家的庶女配给宋府嫡出的长子宋竹砚做妾室。
丹娘大吃一惊:“啊?怎么能这样……”
老太太说起来都有些火大,用力拍着沉香木做的桌案,手腕子上戴的一串佛珠都跟着噼啪作响:“谁说不是!这还没灌两口黄汤,只是吃茶都能糊涂成这样!都是京内为官的,来日若是遇着运道东风,人家起来了也说不准,纳人家正经闺女为妾,亏她想得出来!!”
丹娘无语,有些不想说话。
说白了,京内嫡庶之分其实没有